姜賀義十分痛快的承認(rèn),“姜某引四位進去,便是想確認(rèn),四位是否進過這個密室。”
“姜老爺就不怕我們是故意觸動機關(guān),裝成沒來過?”長凌挑了挑眉。
姜賀義搖搖頭:“人在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時,有許多本能反應(yīng),是與有所準(zhǔn)備的人不同的,姜某活了這幾十年,自認(rèn)看人的眼光還不差。”
“還算聰明。”蕭明手中傳來白玡的聲音。
姜賀義陡然一驚,指著扇子的手顫抖著,“扇,扇子……扇神!”
他撲通跪倒,嚇了四人一跳,“玉屏扇神,姜家不肖子孫姜賀義,拜見扇神。
這么多年,終于又聞您顯靈了?!?br/> 姜家每個嫡出子嗣,成年時都要跪于玉屏扇前,許下誓言,并嘗試能否駕馭扇子。
當(dāng)此人觸碰玉屏扇時,扇神便會給出答復(fù),上百年來,他們始終只能聽到四個字:“非吾之主。”
但這個聲音,姜賀義是記得的,那是每個嘗試拿起玉屏扇的人,最緊張忐忑的時刻,記憶也便格外清晰。
“吾對姜氏一族不曾有恩,不必跪吾。
承蒙你族數(shù)百年來守護供奉,如今吾已尋到吾主,這顆石頭以吾之靈力凝成,算得個防器,贈與你族,聊作答謝。
望你族往后莫要為難吾主。”說著扇子上飄出一團光,懸在姜賀義眼前。
后者伸出雙手,那團光落在他手中,化作了一塊如玉一般的石頭,蕭明猜想,那應(yīng)該是塊骨玉。
這白玡對著別人,又是吾又是承蒙的,還挺端著。
“多謝扇神。”姜賀義起身,將骨玉妥善收好,“蕭公子年少英雄,有件事不知……”
在此時提出此事難免有些趨炎附勢見利眼開之嫌,他便說的有些猶豫,蕭明道:“姜老爺,在下知道您要說什么,一來我與姜姑娘確實無緣分,二來在下尚有事務(wù)在身,不便停留,還望見諒。
至于玉屏扇……”奪人傳家之寶,莫說他沒有什么錢財好賠,便是有,以姜家的財富,又哪里看得上,這便有些尷尬。
姜賀義擺擺手,道:“公子不必愧疚,名器擇主,姜家沒那個本事,怨不得旁人。
擂臺姜某明日便會取消,蕭公子放心離去便是?!?br/> “多謝姜老爺?!笔捗鬣嵵氐懒藗€謝,四人便告辭離去。
“沒想到如此順利?!被厝ヂ飞鲜捗饔X得有些不可思議,“姜老爺竟這般明事理?!?br/> “姜家自來立嫡立長,幾乎每一任家主誕生后便被單獨照顧教養(yǎng),有一幫自小與他一起長大的死士跟隨,如何治家、如何經(jīng)商、如何防備他人保全自己,皆是由本代家主手把手教出來的。
因此地位無可動搖,自然心性寬闊,品行端正?!睅熻玫馈?br/> 長凌接上一句:“而且姜家能在商界三巨頭的位置屹立數(shù)百年,氣度眼界并非小門小戶可比的。
再者這玉屏扇姜家本就無人可以使用駕馭,說到底不過一個象征罷了,對內(nèi)而言,其實無關(guān)緊要,對外嘛,說不定咱們還幫姜家解決了個麻煩呢?!?br/> 只不過扶姜若音上位之事,要令尋法子了。
他有意無意地瞥了眼師杳,后者閉目養(yǎng)神,未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