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近些日子覺著沒什么胃口,所以不大想吃東西,六皇子,實在抱歉?!笔掍接衩蛄艘豢诓?,繼而幽幽說道。
“難怪蕭姑娘近日清減不少,還是要多少吃些東西才行?!?br/>
蕭浣玉實打?qū)嵉胤藗€白眼,她這意思分明就是不想吃他請的東西罷了,再說,自己一日三餐好吃好喝,只有胖了的份兒,哪里會清減?這人,睜著眼睛說瞎話。
折騰也折騰夠了,蕭浣玉覺著再留下來也沒什么意思,故而便對碧玉使了個眼色,繼而起身道:“今日多謝六皇子款待,我妹妹已經(jīng)吃飽了,就不再打擾六皇子用膳,六皇子請便。”
黎盛南見她要走,自然也是急急起身,攔著蕭浣玉問道:“這里離侯府還有一段路,不如我送你回去?你們兩個姑娘家,走夜路怎么方便?”
“不必了?!笔掍接耦^也沒回,便拒絕了黎盛南的請求:“這外面天色已晚,我們二位姑娘家走也就罷了,若是要讓六皇子在旁相送,恐怕才會惹人非議。告辭。”
說罷,蕭浣玉便帶著碧玉揚長而去,再不給黎盛南說話的機會。
而一直在隔壁桌聽完了全程的黎千薄,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蕭浣玉只是被黎盛南糾纏,而并非是自愿來吃這頓飯。到此,他才算是安下了心。
而黎盛南自然是生了一肚子的氣。他本想用這一頓飯來博得蕭浣玉的歡心,或者至少,能夠收買下碧玉,讓她能日后在蕭浣玉身邊說些好話。誰知這兩個人誰都不吃他這一套,還害得他白白花了那么多銀子打如意算盤。
黎盛南憤憤坐下,將酒盅里的酒一飲而盡,仍覺得氣憤不已,而偏偏是這個時候,黎千薄從鄰桌走了過來,面對面的同他坐下。
黎千薄自然知道黎盛南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可他偏偏就是要來拱起黎盛南的火,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用意,或許只是瞧著黎盛南更生氣,他才會覺著開心。
誰讓這個負(fù)心人上輩子欠了蕭浣玉那么多,這一世,他自然要盡可能地為蕭浣玉討個公道。
“喲,這不是六弟嗎?這么巧,你也在這里喝酒?”黎千薄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瞧著一大桌子的菜頗為好笑地問道,“點這么一大桌子菜,我平日里竟不知六弟你的飯量這么大?!?br/>
黎盛南本就心里不爽,卻偏偏在此刻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自然,他不能讓黎千薄知道方才吃了蕭浣玉閉門羹的事,于是擰著眉說道:“這飯自然不是本皇子一個人吃的。倒是皇兄你,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
“這里是酒樓,人人都來得,我自然也可以來。六弟來此吃飯,我自然也是來吃飯的。難不成這酒樓成了六弟你開的,我進(jìn)不得不成?”黎千薄扇著折扇,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六弟原來有約?只是這菜都吃完了,六弟約的人又在哪里呢?”
若是不提這件事,或許黎盛南便只是瞧著黎千薄不順眼罷了,可一提起來,黎盛南便又想起了方才連連遭到蕭浣玉拒絕的事情,一時間羞憤難當(dāng),更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