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惫黄淙?,黎盛南干咳了兩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是蕭姑娘怕人誤會,所以才未讓我相送罷了?!?br/>
黎千薄見時候也差不多,故而也就不再同他做戲,反口幽幽問道:“哦?是這樣嗎?”
察覺到黎千薄語氣中的意味深長,黎盛南皺著眉問道:“皇兄這話是什么意思?”
要打擊一個狂妄自大的人,便是要先將他捧到天上,隨即再將他摔入泥濘之中。
“方才我見到蕭姑娘身邊可還是跟著一個衣容華貴的姑娘,想來,是你們?nèi)艘黄鹩蒙挪艑?,這樣想來,也就不算是六弟同蕭姑娘獨處了?”黎千薄留了些余地,不想這么快便拆了黎盛南的臺,不輕不重地問道。
而黎盛南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又道:“不過是蕭姑娘的妹妹想一道跟來,故而便讓她一起了?;市帜阋仓?,我對蕭姑娘的請求,向來是百依百順的。否則,又如何能討蕭姑娘的歡心?”
“原來如此……”黎千薄輕笑,隨即又裝作不知情地問道,“那為何方才我聽到蕭姑娘一直喊你六皇子,一點都不像是對六弟你有愛慕之心的樣子?”
面對黎千薄的步步緊逼,黎盛南也只好見招拆招,強行說道:“畢竟我二人未有實名,只不過互有好感罷了。若是讓蕭姑娘一個姑娘家當中喚我旁的,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是?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個妹妹在?!?br/>
黎千薄聽罷,只覺得聽黎盛南在這里編些有的沒的事情更加好笑,與此同時,他倒也有些佩服黎盛南,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竟然能扯出這么多由頭出來。
“咦?可放在我坐在旁邊,聽蕭姑娘同六弟你所言,似乎并非是這么一回事啊,難不成,是我的耳朵不大好使了不成?”
即便是黎盛南再傻,此時聽了黎千薄的話,再加上看見他一臉嘲諷的笑意,都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他伸手指著黎千薄,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耍我?”
“話也不能這么說?!崩枨П∮谜凵缺鷫合铝死枋⒛系氖郑^而說道,“六弟你又沒問我方才在何處。況且剛才蕭姑娘的話,我的確聽得一頭霧水,這不才要向六弟你來求證嗎?”
“你!”黎盛南有些氣結(jié),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
“罷了,我還有些事,就不陪六弟你玩了。若是下次再想說些什么同事實相悖的話之前,最好看看周圍是否有人?!崩枨П∈滞笠欢?,展開折扇,便擒著一抹得逞的笑容離開了酒樓。
黎盛南見此,更是氣憤非常,他本想給黎千薄一個下馬威,可未成想?yún)s讓他看了笑話,顏面盡失。黎盛南咬了咬牙,一拍桌子,眼中燃起的怒意簡直能吞噬一個人:“黎千薄,你給我等著,咱們的賬,我一定要找你討回來?!?br/>
黎盛南吃了個啞巴虧,黎千薄自然心情大好。他轉(zhuǎn)身離開之后,便邁步要出酒樓。身后的侍衛(wèi)見此,趕忙跟在他身后問道:“三皇子,您還約了人,現(xiàn)在這是……”
黎千薄將折扇往他懷里一拍,含著笑說道:“本皇子還有事,不能等著他了,你不是也知道我來此的目的?便由你來替我傳話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