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nèi)。
韓茜裹著厚被子,躺在冰床上轉(zhuǎn)著圈圈,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哥哥韓東:“哥哥,你也上來呀。”
韓東站在旁邊,搖搖頭。
自己師尊送給小茜的禮物,不好也不實用,不能讓妹妹經(jīng)常躺在上面,萬一著涼了可該怎么辦。
“小茜,別玩了,你先下來。”
韓東皺著眉,拎著小茜,輕輕放在正常臥室床上,然后搬起冰床,不顧妹妹小茜的委屈眼神,一直搬出臥室,搬到單元門樓下。
蓬!
韓東將冰床隨手扔在單元門門口,撥通了寧墨離師尊的電話。
“好徒弟,你有何事?!?br/> 一道蒼老聲音自電話內(nèi)傳出。
韓東先是問道:“師尊,徒弟想問……是否應(yīng)該擠出時間練習(xí)招式打法?”
寧墨離淡淡道:“不必,招式打法只是武術(shù)九品的衍生品,算不上真正的武術(shù)。過些時日,為師傳給你真正的術(shù)。”
真正的術(shù)?
韓東瞇了瞇眼睛,若有所思。
寧墨離也不開口催促,靜靜等著……韓東琢磨了一會兒,才提出請求,請師尊派人運走冰床。
……
翌日夜晚。
客廳內(nèi),韓聞志與陳淑齊齊上陣,悉心準(zhǔn)備著豐盛菜肴,等待兒子韓東的回家。
咔咔。
韓聞志拿著鐵鏟子,翻著鍋里的可樂雞翅。
他聞了聞味道,隨后蓋上鍋蓋,感慨地嘆了口氣:“最近好事可真是太多。伍杰他們消失不見,兒子小東也考上了江南學(xué)府。”
陳淑笑道:“好事成雙嘛。”
韓聞志搖頭:“但我還是有點想不通,伍杰究竟惹到了誰。他那位身為官府領(lǐng)導(dǎo)的姐姐,都離開了崗位,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陳淑隨口道:“伍杰囂張慣了,肯定得罪了某位大人物。”
說著。
她擠開韓聞志,不放心地掀開鍋蓋,翻了兩下雞翅:“你就不要再杞人憂天,說不定是某位官府領(lǐng)導(dǎo),看不慣伍杰的作風(fēng)呢。伍杰定是離開了蘇河市,這是好事,免得他總找咱們家的麻煩?!?br/> 陳淑蓋上鍋蓋,心里彌漫喜悅。
她就知道,當(dāng)今社會可是法治社會,公民權(quán)益得到充分保障,豈能容許伍杰這樣的渣滓禍害公民們,沒可能的……這更堅定了陳淑對律法與官府的信任感。
相信律法,不平事總要揭開。
韓聞志舒了口氣,也輕笑道:“我們可得好好感謝那位大人物,不然伍杰可沒那么容易打發(fā)?!?br/> 正當(dāng)此時。
咔嚓。
韓東打開防盜門,背著書包回到家里,嘴角噙著笑意。
剛剛結(jié)束一天的正常上學(xué),心情很舒坦,尤其是回到家里,聞著菜肴香氣,感覺自己好像游在幸福海洋。
“有寧墨離師尊在,以后不需再擔(dān)心遇到什么欺壓。”
“目前唯一的目標(biāo),便是盡快成為武者,了解妖魔鬼怪,護住妹妹小茜?!?br/> 韓東暗暗道。
他坐在椅子上,笑瞇瞇地看著爸爸媽媽在廚房忙來忙去,暗暗打算著明天清晨繼續(xù)前往存放古董文物的園林,吸扯灰白氣流。
想著想著。
韓東心里隱涵一點擔(dān)憂。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思考,他隱隱明白,恐怕當(dāng)初的情緒爆炸,便是因為灰白氣流的后遺影響。
一旦進入暴怒狀態(tài),就要觸發(fā)后遺影響。
而這影響,就是瘋狂。
至于怎么解決,韓東已經(jīng)有了初步方案——比如他正在手機app上閱讀《少有人走的路》,對人生進行更有深度的思考。
“唔。”
“這書可真不錯,給他打賞點。恩……再投一張推薦票。”
——
五月二十七日,距離高考還有十天。
唿唿。
悶熱的夏季暖風(fēng),讓市實驗高中校園仿佛一個蒸籠,教室內(nèi)的電風(fēng)扇盡皆轉(zhuǎn)動著,但也僅能驅(qū)趕一絲熱度,勉強帶來一點涼意。
高三教學(xué)樓里的所有學(xué)生,基本皆在認(rèn)真學(xué)習(xí)。雖是下課期間,教室里仍然非常安靜。
高三七班的教室、靠墻第四排。
“呼,真熱。”
許楚冉擦拭了兩下臉蛋。
她脫下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露出輕薄的黑色打底衫,細(xì)膩手掌擱在眼前扇了扇,緊跟著垂首擺弄著手指甲。
重歸粉色的指甲蓋,仿似昭示著喜悅心情。
“我這新男朋友倪泉,可真厲害?!彼垌髀陡`喜:“以五品武術(shù)生的身份,考入蘇河大學(xué),那可是蘇河市唯一一所重本?!?br/> “最重要的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