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拉拉。
鋪里亂成一團,轉(zhuǎn)眼之間,十幾條大漢個個頂盔慣甲,沖出了鋪子,最前的王老七,哪還有一絲頹廢樣子,他身腰挺直,全身殺氣騰騰。
他奔到了街頭,向著游喜舟敬了個軍禮,狐疑說道:“將軍,哪來的軍令,可是北域王他老人家回來了。”
游喜舟面容如鐵,緩緩舉起了一只左手,在他的左手上,握著一只鑌鐵打制,雕猙獰的鐵面來。
那只手的些抖,不過,那只鐵面再清楚不過,這只鐵面只屬于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北域之王,北涼萬里江山的唯一戰(zhàn)神之王!
候長河只看了一眼,就單膝跪到了鐵面之下,哭著說道:“末將候長河,奉我王將令,應(yīng)召護駕!”
他喝令下去,在他的身后,立刻形成一支戰(zhàn)隊。
一行人向前行去。
候長河吼道:“北域王鐵面將令在此,諸兄弟歸位!”
小院之內(nèi),老鏢師聽著外面的吼聲,一個跟頭跳了起來,他一腳踢翻了院中的茶幾,從下面拖出一只包袱來,當(dāng)啷啷,盔甲從里面掉出來,一支戰(zhàn)槍,從里面露了出來。
戰(zhàn)槍一出,那股撲面而來的血淋淋氣息,頓時驚得院內(nèi)諸人,無不變色。
婆姨罵道:“你又發(fā)什么瘋?”
老鏢師沉聲說道:“娘子,我軍令在身,無暇解釋,如果我不幸戰(zhàn)死,請照顧好我的娘!”
老鏢師飛快地著甲,束帶,提槍,沖到了街上。
“怎么回事,哪來的軍令!給老子說明白了!”
他吼了兩聲,猛然閉嘴。
只見,一位高大將領(lǐng),懷里抱著一個女童,在他的手上,舉起一只鐵面來。
他努力看清了他手里的那只鐵面,噗通一聲,跪伏在長街之上,放聲大哭。
“我王,終于見到您的王面了……”
“末將董其瑞,奉命報道!”
北街已經(jīng)亂成一團,無數(shù)人從街兩側(cè)沖出來,提槍慣甲,加入隊伍之內(nèi)。
大家各有序列,從容不迫,漸成隊伍。
一支隊伍越來越壯大。
無數(shù)的吼聲,從長街的兩側(cè)響起,鐵甲鏗鏘,刀槍耀眼。
奉召之聲,越來越密集。
一支百人隊,馬上就成形,百夫長率領(lǐng)著當(dāng)年的百人隊,雄糾糾走在前在,此時此刻,如果誰敢攔阻,只會被他們踏成肉泥。
游喜舟是狼軍第一千人隊的千夫長,他的北街之上,聚集著他的百戰(zhàn)大軍。
北街一共藏著兩支千人隊,另外一千人隊,也在確認(rèn)了鐵面之后,開始聚集。
北涼虎軍再訓(xùn)練有素,也鬧得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用去了大半個時辰,兩支千人隊,才堪堪聚集成形。
另一位千夫長李老貴,跑過來詢問聚軍的目的,這可不是小事情,突然聚起兩千兵馬來,等于造反。
游喜舟指了指無憂公主,說了緣由,無憂公主是北涼小公主的女兒,小公主殿下竟然被人逼債,而且,幾天沒有吃飽飯了。竟然逼得北域王的義女,跑出來擺攤要飯……
“就這事……你就聚起千軍???”李老貴有些牙疼地看著游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