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傳野靠近了一點(diǎn),伸手環(huán)住金珠的肩膀:“我不討厭你?!?br/> 這個懷抱讓金珠僵了一下,卻緩緩閉上了眼睛,沙啞的嗓音低聲道:“那你呢?你討厭我嗎?”
金珠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似乎為了讓遲傳野相信還擺了擺手,道:“我沒有,我怎么會討厭別人?”
遲傳野沒說話,將金珠抱的更緊了一點(diǎn)。
等到金珠平靜了一些遲傳野才伸手撥開她額頭上的頭發(fā),用毛巾擦去臟東西。
“疼嗎?”
“沒,沒感覺?!苯鹬榈椭^,感受著對面人的溫柔,心道:原來他不討厭我啊,可是為什么他會問我是不是討厭他?怎么會?一直以來不是只有自己才是那個被討厭的人嗎?
她額頭上的傷應(yīng)該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哪里,不礙事。
遲傳野將東西收拾好,看著金珠身上臟兮兮的衣服,皺眉問:“要不要洗個澡?我?guī)湍惴潘??!?br/> “我……我是太臟了嗎?”金珠摸了摸額頭,茫然的問。
遲傳野笑著喲頭:“沒有?!?br/> 隨后怕她多想,畢竟她現(xiàn)在的心思這么敏銳,他輕聲說道:“洗完澡后在睡覺會舒服一點(diǎn)?!?br/> 金珠猶豫了一會,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會弄臟你家的?!?br/> 遲傳野根本不知道怎么說,索性就什么都不說,直接轉(zhuǎn)身去了浴室,在浴缸里放了水。
“我抱你過去?”遲傳野現(xiàn)在可算是知道了,自己這樣好說好商量金珠總是會往后退,索性就直接強(qiáng)制來管。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金珠就被整個人抱了起來。
她身上的確是臟兮兮的,白色的衛(wèi)衣更明顯,對上遲傳野的眸子的時候,金珠竟然覺得有些難為情。
剛剛她還在床上待了那么長時間,豈不是把人家的床單都弄臟了。
“你不用擔(dān)心,有專門的阿姨會來處理的?!边t傳野幽幽道。
金珠瞪大眼睛看過去,難不成這個男人有讀心術(shù)?
“哥哥有的是錢,不缺你一個床單?!边t傳野笑著答,騰出一只手推開浴室的門。
金珠沒再說話,她不想和他說話,想到這個金珠還偷偷白了一眼遲傳野,卻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
“你還不信?”
“我沒有?!?br/> 遲傳野笑著拍了拍金珠的頭發(fā),現(xiàn)在她能接受自己算是一件好事吧?,要是能一直這么相處下去到真不錯。
“行了,水溫正好,我先出去了?!闭f著,遲傳野轉(zhuǎn)身將門給關(guān)上。
站在浴室里的金珠點(diǎn)點(diǎn)頭,卻沒動。
二十分鐘后,遲傳野看了眼時間皺著眉頭,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金珠卻一點(diǎn)要出來的意思都沒有,他隱隱有些著急。
時間一點(diǎn)一滴的過去,直到三十分鐘后,遲傳野實(shí)在是等不下去了,萬一之前金珠給他的表現(xiàn)都是虛假的,萬一她的狀態(tài)非常糟糕,那……
遲傳野走過去的時候,手指都是顫抖的,他擔(dān)心自己開門后看見的是一具尸體!
然而當(dāng)他開門進(jìn)去后,遲傳野撞進(jìn)的只是一雙茫然的眼睛,金珠茫然的看著他,靜靜的維持著遲傳野離開時的模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在干嘛?”
“我……不知道?!苯鹬橐膊恢雷约簽槭裁醋谶@里,甚至她想不起來遲傳野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遲傳野伸手摸了摸水,早就冷了。
于是遲傳野又重新放了水,然后……關(guān)了浴室的燈。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如果不親自動手的話,那么金珠可能要在這里面待上個一晚上。
遲傳野靠近的時候金珠動了動,卻沒有太多的幅度,這讓他以為自己會迎接一次掃堂腿。
遲傳野請的阿姨幾乎一周只來一次,或者說他不想任何一個人參與到他的生活里,所以此時這個房子里,除了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別人。
“你自己脫衣服還是我?guī)湍悖俊边t傳野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但是其實(shí)內(nèi)心早就慌的一批。
金珠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改變,道:“我自己來。”
于是下一秒,房間里就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遲傳野甚至能夠在微弱的光照下看清楚金珠身子的輪廓,隱藏在一片朦朧里。
圓潤的肩膀,纖細(xì)的手臂,挺翹……
遲傳野立刻移開眼神,怎么說他也是血?dú)夥絼偟男』镒樱@樣的畫面實(shí)在是太有沖擊力了。
金珠脫完衣服后便乖乖的站著,那樣子似乎在想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
這時遲傳野倒是明白了為什么金珠能在浴室里待上半個小時一動不動了,感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
“水溫還好嗎?”
“嗯?!苯鹬榛卮鸬牡故峭斓?,回答后便安靜的不動,像個木偶人,只聽某個人的指揮。
而現(xiàn)在,遲傳野就是傳說中的某個人。
浴室里水汽蒸騰,遲傳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渾身仿佛著火了一般,讓他著實(sh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