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勸阻,不能對魏長安下手。
朱秀文問他:“那就把提議懲治魏長安的幾個(gè)大臣,都給處決了?”
“也不可以。”江柳小聲問:“陛下想不想要大興朝堂安穩(wěn)?”
“當(dāng)然想。”朱秀文回道:“朝堂安穩(wěn),那些大臣才不會給朕找事?!?br/> “那就不用理會?!苯f道:“朝堂需要制衡。倘若全是一個(gè)聲音,陛下的江山,還能不能坐的安穩(wěn)?”
朱秀文一愣,頓時(shí)明白江柳的意思。
魏長安確實(shí)是權(quán)勢熏天,可他還做不到讓整個(gè)朝堂只有一個(gè)聲音。
反對魏長安的那撥人,勢力更加弱小。
他們的聲音,在朝廷里幾乎微不可聞。
然而有這些人存在,對魏長安卻是個(gè)制衡。
江柳能考慮到這些,朱秀文倒是有了個(gè)主意。
“以后送來乾清宮的奏折,江愛卿先看?!敝煨阄恼f道:“然后再令人送去給魏長安?!?br/> 江柳裝出吃了一驚:“陛下,萬萬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朱秀文皺眉:“難道你不愿為朕分憂?”
“臣只是大內(nèi)侍衛(wèi)都督。”江柳說道:“如今朝政都是九千歲做主,臣先看奏折,豈不是和他作對?臣是萬萬不敢的?!?br/> “朕要你做的,有什么不敢?”朱秀文臉色陡然冷下來:“他那個(gè)九千歲,還是朕給的。只要朕高興,也能給你給九千歲!”
“掉腦袋的稱號,臣可不敢要?!苯f道:“陛下要臣看奏折也可以,只是須允幾件事,臣才敢看?!?br/> “有話說,有屁放?!敝煨阄囊呀?jīng)沒了耐性。
“倘若以后有人在陛下面前詬病臣,還望陛下萬萬別信?!苯鴶[出一副誠惶誠恐的神色:“可別因?yàn)榭磦€(gè)奏折,鬧個(gè)抄家滅門!”
“朕不抄你的家,誰敢?”朱秀文瞪他一眼:“少說廢話,以后多給朕帶些春宮圖,奏折也代朕看了。”
江柳滿口答應(yīng)。
陪朱秀文返回乾清宮,江柳問了句:“奏折以往都是九千歲看了,再向陛下稟報(bào)。陛下往往也會允準(zhǔn)他的請求,為何突然要臣看起奏折?”
“你以為朕愿意只讓他一個(gè)人看?”朱秀文沒好氣的說道:“他做的事情,朕也知道一些。只是不給他看,沒人能為朕分憂。所有的政務(wù)都要朕去辦,還怎么在后宮快活?”
江柳明白了。
皇帝并不蠢。
也不是明知魏長安只手遮天,卻完全看不見。
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去問。
一旦查了魏長安,沒人給他分憂,還怎么在后宮逍遙?
江柳提議,用反對魏長安的大臣制衡。
皇帝何嘗不想提拔他,讓他成為一朝權(quán)臣,從而制衡魏長安?
朝堂上只有一個(gè)聲音,皇帝肯定是做不安穩(wěn)。
把控著朝堂聲音的人,早晚有一天會取而代之。
朱秀文很清楚,選擇魏長安,應(yīng)該也是考慮到他宦官的身份。
宦官只要權(quán)勢,不會要江山。
得來了江山,將來又傳承給誰?
魏長安的權(quán)勢太大。
不加以制衡,皇帝早晚會成傀儡。
江柳的出現(xiàn),倒是給了朱秀文一個(gè)機(jī)會。
回到乾清宮,徐心海已經(jīng)召來幾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