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滿臉吃驚。
徐心海也看出事情不妙。
他問江柳,發(fā)生了什么事。
江柳問道:“陛下需要多久完事?”
“以往魏長安總是會在陛下辦事的時候進去?!毙煨暮Uf道:“無論他問什么,陛下都會允準。”
“那是九千歲的辦事做派,我可不會,”江柳回道:“我還是等著陛下完事。”
“等到陛下完事,江都督提的事情可不一定會被允準?!毙煨暮L嵝选?br/> “身為臣子,當然不能所有事都擅專?!苯鴿M臉忠貞:“朝堂大事,陛下還是應該知道?!?br/> 等了足有半個時辰,朱秀文才召見江柳。
江柳雙手捧著奏折:“這份奏折,請陛下過目?!?br/> 朱秀文看了一眼奏折:“事情交給你,你看著批復就是?!?br/> “其他事情,臣或許知道該如何回復?!苯氐溃骸斑@件,臣不敢做主。”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朱秀文瞥他一眼,接過奏折。
看奏折的時候,他是漫不經(jīng)心。
當他看明白奏折的內(nèi)容,也是大吃一驚:“洛丘人常年在安東休養(yǎng)生息,從未與大興搗亂,怎么會突然出兵?”
江柳沒有回應。
洛丘人,他并沒有什么印象,只知道他們是生活在關(guān)外安東平原的野蠻人。
大興國力強盛的時候,洛丘人絕對不敢犯邊。
如今國運衰落,魏長安雖然做了不少事情,內(nèi)斗卻一天也沒停止過。
但凡有內(nèi)斗,國力必有損耗。
如今的大興,與鼎盛時期,已經(jīng)完全沒有可比性。
“把奏折給魏長安,要他酌情處置?!敝煨阄某烈髌?,向徐心海吩咐。
徐心海領(lǐng)了奏折:“江都督批復過的奏折,要不要也給送去?”
“在奏折上批的?”朱秀文問道。
“并沒有?!毙煨暮;氐溃骸敖级蕉际橇磉x了紙張批復?!?br/> “那就給他送去?!敝煨阄幕氐溃骸白嗾凵鲜裁匆矝]有,魏長安應該不會看出,有人批閱過了?!?br/> 徐心海捧著奏折離開。
朱秀文吩咐江柳:“等到魏長安批復,你再一一核對,看他都是如何決斷?!?br/> “陛下是要臣盯著九千歲?”江柳試探著問。
“否則讓你看奏折做什么?”朱秀文嘆道:“朝政在魏長安手中,朕確實省心不少。然而有些事情,他卻不一定能辦得妥?!?br/> 江柳問:“陛下認為九千歲有什么事辦不妥?”
“洛丘人犯邊,說不準他就會瞞著朕?!敝煨阄睦湫Γ骸疤煜绿?,朕才能放心把事情交給他辦。區(qū)區(qū)洛丘人,要是也讓他亂了手腳,他還有什么臉面把著朝政不放?”
朱秀文岔開話題,向江柳問:“信王昨兒邀你赴宴,被你回絕了?”
江柳愣了愣。
整個大興都在說,皇帝昏庸無能,每天只知躲在后宮與美人顛鸞倒鳳。
信王邀他赴宴,只有月凌濤和四名青衣衛(wèi)調(diào)到大內(nèi)的侍衛(wèi)知道。
魏長安有本事查到,當然沒什么奇怪。
畢竟在魏長安手上,還握著比青衣衛(wèi)更兇悍的密探衙門南北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