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事情?”靳蔚墨深邃的眼眸微暗,身體微微往后倚靠,右手輕輕的搭在柔軟的真皮沙發(fā)上,同時將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微微仰起:“愿聞其詳。”
靳蔚墨表現得太過淡定從容,顏向暖見他如此也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其實從章源大師那離開后,她就打算將自己能見鬼的事情和靳蔚墨攤牌,畢竟她的隱瞞手段那般拙劣,而以靳蔚墨的精明他如何會猜不到。
但心里決定攤牌是一回事,和此刻在靳蔚墨面前打算攤牌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兩者之間的煎熬指數完全不同,而她一路上來的鎮(zhèn)定和自我鼓勵,也在靳蔚墨的審視目光下開始逐漸瓦解崩塌,甚至她都想臨時打退堂鼓,要不、再繼續(xù)隱瞞一段時間,等哪天靳蔚墨自己發(fā)覺后再坦誠相告?
“怎么不說?”靳蔚墨見顏向暖面上都是糾結的神色,便用嘲弄的表情玩味的看著她。
“我……”顏向暖口干舌燥的伸出舌頭輕舔紅唇,甚至她也從來沒想過,原來坦誠相告會這般考驗人的心理素質,而她也有些害怕,害怕靳蔚墨會無法接受,但,一直這么隱瞞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閉眼握拳,顏向暖梗著嗓子:“我能看到鬼?!?br/> 用著完全豁出去的氣勢,話落,本就安靜的客廳便更加的沉浸下來,仿佛針掉地板都能聽得見。
能看到鬼?
靳蔚墨望著顏向暖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冷峻的臉龐微微融化些許,但思考著顏向暖說的話,深邃的眼眸卻又閃過復雜神色。
作為一名軍人,靳蔚墨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妻子會和他說,她能看到鬼,她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
對此,他寧愿相信她是在開玩笑,但最近來的隱隱事跡卻又讓他不得不相信,比如,顏向暖自帶的奇怪止痛功能,她明顯與常人不同,再加上她極力隱晦的提及讓沐芬芳去尋玄學高人的事情,而中午她出門前,資料紛飛的玄幻一幕,都讓靳蔚墨深刻的意識到,顏向暖她說的也許都是實情。
華國五千年歷史,悠久到至今依舊都有許多不解之謎,作為軍人他深信這世界的光明與黑暗,同時卻也知道,這個世界確實有他無法企及的地方。
“怎么證明?”靳蔚墨需要實錘,盡管他其實已經選擇相信顏向暖說的是實話。
“證明?”顏向暖睜開眼眸,望著靳蔚墨片刻,隨即才匆忙點頭:“好,我證明給你看,袁芳,你過來將這本書拿起來。”顏向暖叫袁芳,想讓袁芳再次重現中午的場景。
沒有任何證據比親眼所見更加讓人信服了。
“好!”袁芳從頭至尾在二樓樓梯口看戲,她聽到顏向暖坦白,說實話,有些意外,但卻在聽到顏向暖叫她時,從二樓飄下來,然后抓著那本厚重書籍繞著客廳瓢了一圈。
“夠了嗎?”袁芳猶豫的轉了一圈后詢問顏向暖。
“你相信了嗎?”顏向暖沒理會袁芳,反而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靳蔚墨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