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瞞不下去?”靳蔚墨語氣中有著一絲古怪成分,目光盯著顏向暖,似想穿透顏向暖的表情看透她的真實內(nèi)心。
以前他只知道,她倨傲又單蠢,接人待物時都有一種趾高氣昂的氣焰,如今卻漸漸的發(fā)現(xiàn),偶爾有些時候,他也開始看不懂她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化的呢?是從那天他和她將小畫家的事情擺明面上來的時候,她好像就開始變了,變得和從前不一樣,愛笑,對家里的傭人等都客氣了許多。
是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會看人了嗎?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原因啊?!鳖佅蚺π釉?。
“嗯?”靳蔚墨微微挑眉望著顏向暖用著洗耳恭聽的表情。
“因為我老公他是個聰明絕頂之人,我覺得我隱瞞的小伎倆完全瞞不過他的火眼金睛。而且,我也不想瞞他?!鳖佅蚺_口樂呵呵的拍靳蔚墨的馬屁。
這話既有特意夸大的成分,當然其中也有真心實意的想法。
其實從重生的那天起,顏向暖就打算和靳蔚墨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這個想法她一直都很確定,但這幾天相處下來,她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她發(fā)現(xiàn),靳蔚墨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當中的要好太多。
已經(jīng)打算好不再奢求愛情的她對于自己的決定有些意動,她想到自己曾經(jīng)異常排斥商業(yè)聯(lián)姻,又想到她和靳蔚墨上輩子寥寥可數(shù)的相處,靳蔚墨因為職業(yè)的原因,造成了他們之間總是聚少離多,而靳蔚墨性格又呆板,兩人難得見面,卻搞得像是警察審訊犯人,只會丟出一句詢問她過得好不好。
漸漸的她對他就更加的排斥,而恰巧就在那時候蘇鐘文出現(xiàn)了,她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靳蔚墨,這才逐漸導(dǎo)致她后來的慘劇,如今的她很清楚的知道,靳蔚墨那冷漠的面具之下有一顆正值善良的心。
曾有人說過,往往嘴拙之人最是情深。
以前她不相信,如今她卻想要試試,試試靳蔚墨這個嘴拙之人是否真能情深款款,說她自私也好,說她自利也罷,總之她想要試試。
“……”面對顏向暖直白的夸贊,靳蔚墨臉龐上閃過些許的窘迫,但最近來顏向暖似乎鐘愛此舉,好像就想時不時的看他不自在的模樣。
“我智商是挺高,但我不絕頂?!苯的釉挕?br/> 這算是冷笑話嗎?顏向暖呆傻的看著靳蔚墨,對于自己想要主動調(diào)戲他,卻總是被他輕易調(diào)戲回來而納悶。
“嗯,你說的都對?!鳖佅蚺浜系目顸c頭,然后悠悠的繼續(xù)狗腿:“集聰明與智慧帥氣于一身的靳先生,我能求你再幫我個忙嗎?”顏向暖順藤摸瓜的揚起笑臉,狗腿的簡直不行。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靳蔚墨大爺?shù)挠媚阍趺茨敲炊嗍聝旱谋砬轭┝怂谎郏聊谋砬轱@然是不會輕易答應(yīng)幫忙了。
顏向暖笑得更甜了:“是關(guān)于你那個小外甥的?!?br/> 靳蔚墨知道顏向暖打什么鬼主意,知道她是吃定他會幫忙,所以有些蹬鼻子上臉的狀態(tài),但看著眼前像是小狗狗般狗腿的女人,他冷硬的心莫名柔了下來,最終擠出一副勉強的表情,不大配合的點了點頭:“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