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宅。
傅思柔一回家就滿面怒容地回了房,把自己關(guān)到房間里。
隨即,臥房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
什么矜持?什么隱忍?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吧!
林蓉在樓下聽到動靜,立刻上樓去敲門,問:“思柔,你干什么呢?搞出那么大動靜!”
“不要你管!”傅思柔氣急敗壞地沖著門口大喊。
她滿腹的怨氣正無處發(fā)泄,即便是對母親也無法好言好語,更何況她今天遭遇的這些,和母親的自作聰明脫不了干系!
“你先把門打開!”林蓉低喝一聲,壓低了聲音告誡道,“你這副模樣,要是被家里哪個多嘴多舌的傭人捅到你爸爸那里去,還想有什么好日子過?”
傅思柔清醒了幾分,默默把門打開。
是了,她這個繼父最反感的就是千金沒有千金的樣子,像個潑婦似的。
林蓉進(jìn)了房間,把門帶上,問她:“你這又是發(fā)的什么脾氣?誰惹你了?”
看到房間里滿地狼籍,甚至連她平日里最愛的幾個擺件都砸得粉碎,林蓉沉下臉色,等著她的解釋。
“我……我被容與退回原來的部門了!總監(jiān)助理……就一個小小的總監(jiān)助理!”
聽了這話,林蓉也愣了,臉色愈發(fā)沉重,問她:“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還不都是因為你!”傅思柔怨懟地瞪著母親,“都是你給我出的餿主意,讓我去醫(yī)院。容與以我曠工為由把我降職了,讓我做回原來的工作!”
她不甘心地握緊拳頭,滿臉陰鷙:“我好不容易才從16樓升上去,怎么能……怎么能再回到那小地方?我不服……我不甘心!”
“你小點(diǎn)聲!”林蓉冷眼警告道,“這么點(diǎn)小挫折就如此不沉穩(wěn),怎么成大事?”
“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林蓉眼中劃過一抹深諳,現(xiàn)在要直接從容與下手是不大現(xiàn)實了,不過……
“別急,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看著母親臉上頗有把握的笑容,傅思柔狐疑地問:“什么辦法?”
“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傅暖病房外面碰到的那個女人嗎?她是容與的姑姑?!?br/> “那又如何?”傅思柔不以為意,“聽她們當(dāng)時那些話,這個姑姑在容家沒什么地位,她能幫我們什么?”
“正因如此,我們才更有把握讓她和我們結(jié)盟。”
林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傅思柔不明白她的意思,卻也沒有再多問。
希望這次母親是真的有辦法吧。
……
容家。
昨晚傅暖又被折騰到很晚才睡,因為某人說要抓緊假期的最后一天,及時行樂。
至于行的是什么“樂”……
起身看到梳妝臺的鏡子里反射出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滿身的痕跡都在提醒著她昨夜的瘋狂。
說起來,自己好不容易想掌握一次主動權(quán),都已經(jīng)把容與給“壓”了,哪知道最后還是被他反守為攻,反反復(fù)復(fù)了好幾次。
想及此,她轉(zhuǎn)頭看了眼身邊還在熟睡中的男人,他倒是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也不知道哪來那么好的體力。
她報復(fù)性地想要使壞,捏住容與的鼻子,可還沒碰到,原本還熟睡的男人驀地睜開眼睛,一雙深黑色的瞳孔定定地凝視著她。
手被他緊緊攥住,放到唇邊懲罰性地輕咬一口。
“想做什么,嗯?”
他的嗓音還透著幾分剛剛醒來的慵懶,低沉喑啞,充滿蠱惑。
傅暖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趕緊縮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