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霧迷蒙。
雖然茂盛的樹葉將陽光死死地遮住,讓整個叢林總顯得暗無天日,但是陽光依然頑強滲入,讓原本被黑暗吞噬的天地慢慢重見光明。
這時的叢林與往日大相徑庭,不時會從某個角落傳來雷嗚般的呼嚕聲,累了一天甚至連整個晚上也無法消停的試訓(xùn)者們根本顧不上大霧潮氣對身體嚴(yán)重的腐蝕,依然酣睡如泥!
仿佛,才僅僅經(jīng)過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試訓(xùn)者們已經(jīng)變得認(rèn)命,面對惡劣的環(huán)境也分外淡定。
當(dāng)然,如果你和這些試訓(xùn)者一樣,在前一天下午還瘋狂地與黑熊、巨蟒、鱷魚群進(jìn)行過生死搏斗,并且還在恐怖的原始叢林里與毒蛇、黑寡婦、鋪天蓋地的毒蚊為伍,那么等清晨到來讓可惡的怪獸歸了巢不再來騷擾,也許你也會覺得那怕是一下子的安逸睡眠就像天堂般美好了。
吊床上,杰森威爾正認(rèn)為自己就好像已經(jīng)到了天堂。
他舒服地躺在那里適意地狠狠抽了一口大雪茄,躺在老藤編織出來的吊床上舒適讓他迷醉!
從濕漉漉的草地上爬起,終于可在惡心腐葉的臭味中解脫出來,他從沒想過吊床這種很不靠譜的睡眠工具竟然是如此讓他感恩老天的慷慨!讓很是滿足地將帶著強烈濕氣的煙幕從口中吐出一個大圈!
他不知道焚天為什么會起這么早,按他的自然生物鐘來推斷,就算叢林中暗無天日他猜測現(xiàn)在也不過清晨四五點左右,但焚天的離開也不是沒好處,起碼他可以暫時擁有焚天編織出來的舒適吊床了。
“焚天,你說曉東抓的這只龜是公的還是母的?”
杰森威爾饒有興趣地看著高曉東不知道從那里抓來一只山龜,又看著焚從灌木叢中摘下幾片大船似的闊葉,說是要來當(dāng)他們進(jìn)食的飯碗,他討好地看著焚天問。
“不知道!”
美國人實在是太有想像力,焚天這個名字經(jīng)過杰森威爾那可憐大腦過濾后,他自動譯成火龍,這名字叫得焚天很是無語,更對一個很無恥爬上他領(lǐng)地的家伙沒幾分好臉色!
“哦,曉東!焚天實在太無趣了,我賭一百美金,你抓的這只龜一定是母的!”
在杰森威爾看來,焚天實在太給力了,能幫同伴抹上完全不理解的草藥休息時就沒有蚊蟲的騷擾,還會在宿營地布置幾個陷阱做防御讓伙伴們安然入睡,當(dāng)然如果焚天能好心地幫他也做個舒適的吊床,杰森威爾一定會認(rèn)為他很可能就上帝的化身!
可惜,這個看起來瘦弱得還像孩子的戰(zhàn)士非常無趣,于是他只有跟健談的高曉東侃上幾句,漢國人的姓都放在前面這點杰森威爾倒是還明白,曉東這兩個字雖然依然不順口,但也能聽懂。
“那如果這樣,你趕緊拿一百美金給我吧!”
清晨起來后,高曉東和焚天可沒杰森威爾那么閑,一個要去林中找尋可以飽肚子的食物,一個又要看昨晚布的陷阱有什么收獲,順便還要準(zhǔn)備做一頓豐盛的早餐!
昨晚自從鱷群殺出后,三人一陣風(fēng)地就跑了,至于后面的試訓(xùn)者是死是活就不是他們可以管的了。
但杰森威爾這個神經(jīng)病不知道為什么偏偏要賴上焚天和高曉東,也不得不說這個看起來四肢發(fā)達(dá)的家伙其實并不笨!
在叢林里有焚天和高曉東這兩個非常熟捻叢林野外生存的家伙做伴,戰(zhàn)斗起來有人幫解決周邊麻煩,逃起來有焚天無處不在的石頭掩護(hù),再加上倆人能找到源源不絕的食物和水源,誰要敢說杰森威爾笨,高曉東一定會揍死丫的。
“要想知道這只山龜是公是母,要看它的腹部!如果凹進(jìn)去的就是母的,如果平的就是公的,這只山龜腹部是平著的,所以它是公的,把一百美金拿來。”
高曉東嘿嘿一笑,將手中那只長方形黃褐色的山龜舉起來,又給杰森威爾普及了一下叢林知識,很無恥地伸出了他的大手。
“山龜肉好吃嗎?讓焚天用泥火悶悶一定很美味吧!”
這么恐怖的身材個頭,誰說杰森威爾傻?這家伙尷尬地?fù)u了搖頭轉(zhuǎn)移話題,他身上一個硬幣也沒有,就連唯一的件迷彩服昨天跟黑熊干架時弄了個大洞,現(xiàn)穿在身上說不出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