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漸漸散久,火堆已熄滅。
整個叢林中靜得可怕,唯有冰冷的露水不時從大樹上滴下,發(fā)出叭嗒聲響。
林間大樹一邊依然掛著一副斷裂的吊床,地上曾有火堆存在過的痕跡,但是此時火堆已散,周圍到處都是混亂到極致的灰燼。
地上還有碎骨和肉塊,另外還有一只被烤得半生不熟的山龜半邊身子被踩扁落在一旁。
這塊宿營之地就像被巨獸梨過一樣,到處是斷枝殘葉,甚至連讓人流口水的肉塊也未來得及食用,滿地散落都是。
更讓人驚心的是,在營地邊緣大樹下躺著軟倒的身體,吊床下竟也俯著一個,兩個身體一動不動,除了輕輕顫動證明他們在呼吸還活著,看不出這里還有任何的人跡。
足足過去一個多小時,遠處的灌木叢中終于傳來動靜。
“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咬了,這樣也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幾個人影緩緩地從灌木叢中站起,似乎他們在那里等了很久,用足夠耐心確定沒有危險后,一個身上纏著布條猶自流血的惡面大漢恨聲說著。
“怎么沒有看到杰森威爾?”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的最前方傳出,倒豎的眉毛,半截耳朵太好認了,這人就是澤熙木。
“黑寡婦的毒液并不致命,那個家伙太強壯了,也許他已掙扎著逃了!”
隨著澤熙木出現(xiàn)的竟有七八人,其中有五名左右的黑發(fā)黃皮膚,看起來不是韓國人就日本人,還有三名白人緊隨其后,說話的人一口流利的日語,恭敬地半步落在澤熙木身后。
“你們倆人去看看,如果他們還沒死,就補上一刀!”
澤熙木冷哼了一聲,陰冷的目光瞪著兩具躺著的身體就像一條毒蛇。
“是!”
身上帶傷纏繃帶的黑發(fā)惡臉大漢迫不及待沖出,隨另一名白人青年飛速逼近營地。
“啊,該死!”
一切看起來都沒什么問題,兩名趴在地上的人一個多小時沒見動,但真的到了近前,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該死!我……我被咬了,是……是黑寡婦……”
伏下身去看吊床下身體的白人青年如見鬼地跳起來,他尖叫著一甩,眾人都可以看到從他手飛出一個的黑點,仔細一點分明那是只腹部帶著紅紋的蜘蛛!
“該死,該死,該死……”
毒性發(fā)作奇快無比,白人青年臉色瞬間如白紙,身體眼看僵硬起來,口中發(fā)出痛苦的喃喃呻吟聲,根本不受控直直地摔倒在地,身體很快就開始無意識抽搐起來。
啊的一聲慘叫傳來!
這其實還只是開胃菜,眾人觸目驚心之際,布滿落葉和草叢的地面突地凸起,突兀后一道黑影如惡虎撲食地撞向帶傷的黑發(fā)惡面大漢。
黑發(fā)惡面大漢原本恨意滿天,眼冒兇光地沖到樹下躺著的人身邊,看都沒看都準備一腳狠踹過去了,可是腳還沒伸出就突地發(fā)出一聲驚恐到極點的慘叫整個人瞬間就被撞飛。
但這還不是最致命的,恐怖的是撞飛他的黑影緊跟而上,對著他撞飛的身體騰空而起緊緊壓迫而至,半空中黑影已經(jīng)完成了一個膝撞的動作,那兇狠勁如泰山壓頂。
“威爾!住手!這是誤……”
澤熙木雙眼一跳,臉上露出恐懼之意,連聲大嚷!
可是他話還沒落音,龐大的黑影已經(jīng)頂著那黑發(fā)惡面大漢狠狠砸在地上!
這一擊委實石破天驚,被他壓在身下的黑發(fā)惡面大漢就像是一個破敗的木偶,整個身體都撞得如大蝦般弓起,一口熱血噴出,仿佛還聽到骨頭咯咯斷裂聲,很快就讓他如爛泥癱軟在地。
“誤會?你想說這是誤會?”
龐大的黑影終是慢慢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瞪著澤熙木兇光閃爍:“用黑寡婦來給我打招呼的誤會我倒是第一次聽到,澤熙木你想死嗎?我可以成全你!”
“威爾,這件事情并不是針對你的!我的目標是他們!”
躺在地上的兩人緩緩地爬起身來,自然就是高曉東和焚天了,此時被咬牙切齒的澤熙木指著,倆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混蛋,你知道昨晚那兩只該死的黑寡婦就在我的腳邊嗎?如果不是焚天,我可能早就被咬,跟他一樣了,你讓我相信你的謊言嗎?”
杰森威爾怒不可遏地瞪著澤熙木,大有一言不合就沖過去將他們?nèi)煞募苁剑桥履抢镞€有六七名試訓(xùn)者!
“威爾,這一定是一個誤會!如果你一定要追究,我可以給你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