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總,只要你辦成這件事兒,價格隨便開。”
一家咖啡廳里,郭佳佳笑意盈盈地望著對面的中年男子道。
被稱為馮總的男子一臉為難,甚至有些壓抑,抬手捋了捋沒幾根的頭發(fā)道:“這,這不好吧?為什么非要找我呢?”
“那女的花店里的花不是跟你那兒進的嗎,你比較容易下手?!弊诠鸭雅赃叺睦铟柙降溃迫欢甙恋男θ?,滿是高人一等的氣勢。
馮總深吸一口氣,又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一時間坐臥不寧。
對面這兩個年輕人,竟然讓他去給人下毒,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他從未見過如此離譜又兇殘的人。
“你放心,這種毒氣需要吸入一定的量才會有作用,所以并不會傷及買花的顧客,只會傷到那個長時間呆在花店的女人,而且這毒氣不會致死,只會讓她臉部糜爛毀容而已?!?br/> 把玩著手里的湯勺,郭佳佳補充了一句。
馮總看了眼郭佳佳,眉頭緊鎖,有氣不敢撒。
讓人毀容這種話,也能說得這么輕松?這是多狠辣陰暗的心態(tài)?
可他偏偏又得罪不起,這倆人雖然都是高中生,可背后的家族卻都是巨無霸的存在,動個手指都能把他這小小植物園的老板碾成渣渣。
而且對方開的條件也確實誘人,不光價格隨便開,還保證事后沒人知道是他干的,可以說,如果這件事真的能干成,那他便能一夜之間成為夢寐以求的頂尖富豪。
他打拼了半輩子,就是為了這個夢想,可太難了,雖然他的植物園辦的還行,但也已發(fā)展到極限,沒有更強大的外力推動的話,這輩子恐怕要止步不前了。
所以他確實有那么點兒心動,但僅僅只是心動,絕不敢真的行動。
因為這倆高中生讓他害的,是那個叫陳彤的花店老板,由于有業(yè)務上的往來,所以他知道,這女人跟地下皇帝秦天的女兒走的很近,一旦東窗事發(fā),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行不行不行!”
突然看向李麒越和郭佳佳,馮總連喊三個不行,態(tài)度突然堅決地道:“這事兒我干不了,給我再多錢我也干不了,你們還是找別人吧。不過放心,這事兒我絕對不會對外人說的。”
“呵呵,”李麒越的一張笑臉突然冷了下來,“我們?nèi)绾未_保你不會對外人說呢?”
旁邊的郭佳佳用湯勺緩緩攪著咖啡,嘴角也勾著暗含威脅的笑容。
馮總頓時一呆,猜到了什么,這倆年輕人,是要用強啊。
果然,見馮總不說話,李麒越又慢悠悠道:“馮總,機遇有時候就是這樣,抓住了便飛龍上天,抓不住可能會掉入萬丈深淵?!?br/> “既然我們已經(jīng)將這件事告訴了你,那你就是這船上的人了,如果你做了這件事,我保證你心想事成,可如果你拒絕,那你那個植物園,恐怕就懸了?!?br/> “咕咚?!瘪T總咽了口唾沫,暗自感慨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可怕了,好好的日子不過,折騰啥啊,這是多大仇至于這樣嗎?
可思索片刻,他還是點了點頭道:“那,那好吧,我具體該怎么做呢?”
聞言,李麒越和郭佳佳相視一笑,眼神里立時有了欣喜。繼而,李麒越從寶藍色西裝的里側兜里掏出一個玻璃瓶,遞給了馮總。
指頭粗細的玻璃瓶,里面裝著透明液體,瓶口是噴口的設計。
“那女人不是跟你那兒進花嗎?你只要在她的花上噴一些這種液體就可以?!蓖T總,李麒越輕聲道。
馮總轉了轉眼珠,接著就將那瓶子裝進兜里,很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李麒越和郭佳佳并沒有察覺什么,又叮囑了一翻細節(jié)后,便起身離開了。
可馮總卻沒有走。
確定李麒越和郭佳佳走遠之后,他掏出那玻璃瓶看了看,然后急忙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里翻找了半天,才打出一個電話。
剛才,他只是敷衍李麒越和郭佳佳,假裝答應了這事兒,沒辦法,人家已經(jīng)在拿他一生的事業(yè)威脅了,只能妥協(xié)。
但他并不打算真的去害陳彤,因為秦雪他更加得罪不起!
夾在這兩大勢力之間,他個小老板必須三思后行才能逢兇化吉。
好在他也算是個商海打拼多年的老狐貍,有著不少金蟬脫殼,逃出生天的經(jīng)驗。
“喂,是華哥嗎?我有個事兒想求您,我想見見秦雪,您能不能給引見一下?”
電話接通,馮總一臉驚慌地道。
他本來是想把這事兒直接告訴陳彤,讓陳彤自己去處理,可轉而一想,這陳彤就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萬一處理不好,很可能還會把他牽扯進去,到時候面對兩大勢力夾擊,他這渣渣絕對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