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并沒有急著開下一瓶,他從羽絨服的口袋中,拿出來了平哥給他的那疊錢。
他從中數(shù)出了四張,分給了大頭和六指,可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就又一人加了一張。
雖然剛才經(jīng)歷了劫難,但見到了真金白銀,大頭和六指還是很高興的,這比他們砸十天墻掙得還多呢!
劉四也從剛才的驚恐之中緩過來了,神態(tài)也自信了許多,他歉意地道:“按你們剛才的表現(xiàn),還應(yīng)多給你們一些的,但今天這場子響了,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手下的人有沒有傷著,要是有一個重傷的,今兒個就白干了!”
大頭為三個人各開了一瓶酒,然后說道:“表哥,這就挺好了,你也不容易,以后有什么好事兒別落下我倆就行了!”
劉四拍著胸脯道:“就看今天你們這么舍命對我,大哥一定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br/>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走一個,就說不過去了,三個人又干掉了一瓶。
好在是半斤裝的,六指中午就有些超量,晚上又來了這么一頓,他真怕自己喝過量了。
這一家的燒烤,還真是江城一絕,尤其是錫紙鴿子,外焦里嫩,口感超極棒,大頭吃得是滿嘴流油。
吃著喝著,六指的大腦卻是在極速地運轉(zhuǎn)著,他有很多事兒沒弄明白,于是他把手中的簽子放到了一邊兒,然后問劉四道:“劉哥,剛才那兩伙都是什么人???為什么事在江邊兒擺陣?。俊?br/>
劉四這時也不把他們當(dāng)外人了,放下酒瓶子,開口道:“今天晚上這兩家,都是在江南有一號的人物,他們都看中了明都那一片兒的拆遷工程了,咱們站腳助威的是大平這伙兒,大平是江南的老炮了!在江南這地界好使小二十年了,那個胖子,就是在車上數(shù)錢的,就是二平?!?br/>
大頭好奇地問:“那對方是誰呀?比坐地炮還牛掰?”
劉四喝了一口酒,然后道:“那是這二年混起來的生個子,叫武家強,在省體校待過,不知因為什么被開除了,回到江南后,就組織了一群他以前的小兄弟,開舞廳,臺球廳,地下賭館,有了些資本后,就瞄上了拆遷這塊肥肉!”
六指更是不解了,直接請教劉四道:“劉哥,我沒記錯的話,中午您說了,您就是干拆遷的,他們兩家爭得頭破血流的,為什么你無動于衷啊?這不符合情理呀?”
劉四聽后,笑了,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拿事兒,還真問到了點子上!”
他欣賞地看了一眼六指,然后解釋道:“你們知道我給誰賣命嗎?”
“誰呀?”大頭和六指都想知道這個答案!
“歐陽天鑫,也就是鑫盛集團的老總,還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他可是費市長的親小舅子!這回你們明白這棵大樹的根有多硬了吧!”
見他們還從懵懂中沒有緩過來,就又加了一句:“其實他們今天爭的那塊肉,精華已經(jīng)被我們老板取走了,他們想得的,就是那層皮而已!”
大頭不明白,就繼續(xù)問:“什么皮呀肉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劉四嘆了一口氣,然后道:“你剛接觸這些,太深了你也不懂,我就簡單說點吧!”說到這兒,他又吞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