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是丟了它吧?!毙鹱油遥t疑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這靈蟬是二賴養(yǎng)的,二賴那還有一只母靈蟬,這小崽兒,就是離不開母親,所以每一次我要逃走,它便鬧騰。”
“是么?原來是這樣?”我說罷蹙眉:“不如將那母靈蟬也?”
“母已成蠱,不帶靈性,只有戾氣,抓來了也無用?!壁け绷卣f罷,又撇了一眼馬車里的血跡,和些許的嘔吐之物。
九幽無需冥北霖開口,就麻溜的收拾了起來,并且,撩開簾子透氣。
小嬸子吐出了蠱蟲,身體卻依舊很虛,抱著孩子靠在馬車邊上,面色如紙一般的蒼白。
我給她喂了水,九幽收拾好馬車開始繼續(xù)趕路。
這里,離襄城并不遠,九幽說今日午后就能到襄城。
小嬸子聽了,臉上也終于是露出了一絲絲笑容。
“你們村,下紅雨那日,應(yīng)該來了很多外地人吧?!瘪R車里,漸漸沉默下來,冥北霖卻在這時候開了口。
小嬸子點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冥北霖:“您,您,也是祭靈司的人么?怎么什么都知道?”
“也是?還有誰是祭靈司的人?”我的心陡然就是一顫,盯著面前的小嬸子。
“我的舅舅,是襄城祭靈院的祭靈長?!毙鹱右荒樧院赖恼f著。
而我們大家,卻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下紅雨的那日,來的是祭靈人么?”冥北霖沒有詫異,繼續(xù)追問。
小嬸子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他們都披著蓑衣,戴著斗笠,借住在村中的破屋里,二賴本是要去送吃食,賺些銀錢,可到那破屋,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不見了,而次日村里的地上都是紅色的水,村中的老人都說是下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