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容家?”容笙很意外,清道長老關(guān)鍵時候會如此器重她,委以重任。
清道長老頷首,“對,原來的容府是祖上傳下來的一所小院,經(jīng)容北幾十年的努力改建成金陵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宅院。容北置辦鋪子,擴充田地,照拂族人越過越好。說容府靠二房發(fā)家也不為過,你生在二房,性格分明且膽識過人,遇事沉著機智,擔(dān)得起掌家?!?br/> “我……”容笙欲言又止。打理鋪子不在話下,可掌家權(quán)利交給她這剛?cè)胱遄V的庶女,完全不像其他三位長老的行事風(fēng)格,莫不是清道長老威脅了那三位?
不等她細問,清道長老已然給出回答,“你吶,放心去做,我和其他長老會支持你的,你有不懂的問題,拿不定的主意,隨時可以找我們商討,我們會不遺余力幫你的。”
清道長老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再扭扭捏捏推搡,反而顯得不識大局,于是,痛快承下清道長老的囑托,“長老,你安心休養(yǎng),我會盡我所能顧好容家的?!?br/> “好,好?!鼻宓篱L老支開一旁的茂管家,“你先退下,有些話,我想單獨和容笙說?!?br/> 待茂管家離開后,他掀開榻上的床褥,撬開木板間的暗格,一塊黑色帕子赫然映入眼簾。他挪出帕子,層層揭開露出一把鎏金色的鑰匙。
明晃晃的金光,閃著容笙的眼,她甚是欣喜。這鑰匙能開書房門上的第二把鎖,清道長老肯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她,代表絕對信任??!
清道長老說,“江家表里不一,說的比唱的好聽,我不信他們,清漪下落不明,找人的事,你來辦。進書房的鑰匙有兩把,一把在我這,一把在茂管家那……”
從他見過清字玉佩的殘片后,整天心緒不寧夜夜難眠,時時牽掛著清漪,總有股不祥的預(yù)感,清漪不見的背后,藏著江家的大陰謀。
鑰匙雖輕,落在容笙手里的份量極重。她熱淚盈眶,情難自控。清道長老病成這樣,還惦記著她,想著她。她以容笙的身份陪在清道長老身邊,卻不能以容清漪的身份與他相認,讓他感懷傷悲……
“長老,我會幫你找到她的。”
清道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躺回榻上,“我等你的消息?!?br/> “嗯,我晚點再來看你?!比蒹咸骈L老掖好被褥,躡手躡腳退出去。
而茂管家,候在門口。
她停住腳步,美眸審視著他,“偷聽了?”
茂管家大驚失色,“沒,小姐借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吶。”他是親眼看著這小祖宗進容府大門,從默默無名的庶女,過渡成為容府的掌權(quán)人。慶幸的是他比春月有眼力見,不與容笙小姐結(jié)怨。“那個……”
容笙打斷他的話,“清道長老說,書房的另一把鑰匙在你那,你回屋拿給我吧。”
“這恐怕……不行?!泵芗揖芙^得徹底,“家主千叮萬囑命奴才妥善保管,沒她的命令,不許轉(zhuǎn)交任何人!清道長老是德高望重的長輩,家主不會質(zhì)疑長老的任何決定。至于奴才,是不值一提的下人,家主回來若知道奴才悖逆她的意思,饒不了奴才。容笙小姐,你行行好,放奴才一馬,除此之外,其他事奴才一定赴湯蹈火替你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