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派人傳話,明晚臨德殿宴請群臣!
徐謹有些奇怪,賑災(zāi)的事還未了結(jié),好好的舉行什么宮宴?
“宮宴啊……”
這廂卻聽趙明庭又重復(fù)了一次,他好像想起什么事般,轉(zhuǎn)頭看了眼徐謹,面色有些復(fù)雜。
“殿下,怎么了?”徐謹注意到他的不對勁,開口問他。
趙明庭并沒有回答她,打開手中的公文一言不發(fā)地看了起來。
怎么回事……徐謹暗自揣測……
……
翌日一早,趙明庭帶著徐謹出宮了,徐謹想,也許是趙明庭怕她勾搭他的美人們,也許是怕她給他惹禍,也許是怕太子妃再為難她……總之能出宮,她真的很高興。
趙明庭是要與戶部的人一同去查看儲備糧倉的,但徐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是以便求他讓她先行下車。
趙明庭本來只是白了她一眼,根本不與理會,但她說了自己身體不好,入宮前犯了寒癥的事,想去南陽醫(yī)館找她師父看看。
趙明庭聽她這樣一說,還是讓派天權(quán)跟著她,到了南陽醫(yī)館時,讓她下了馬車。
身邊跟著天權(quán),徐謹無法兒,只能進了南陽醫(yī)館。正好,上次的事她也正需朱龐安的答復(fù)。
“陸英?”
她一進門,一個身著青灰色長袍的儒雅男子在藥柜那里,隔著進進出出的病人看到了她。
徐謹聞聲看過去,點頭應(yīng)到:
“杜仲師兄?!?br/> 她走進去,天權(quán)卻并未進來,就守在門口等著她。
徐謹心想,不愧是趙明庭身邊一等一的人,天權(quán)性子遠比其他幾個貼身侍衛(wèi)要忠厚的多,也怨不得趙明庭會說她沒眼力價兒……
杜仲拿著藥微笑地問道:
“有些日子沒見你了,怎么樣,寒癥好了?”
徐謹點點頭,朱龐安幾個徒弟都知道她的病的。
“你來找?guī)煾???br/> “是,不知他老人家來了否?”
徐謹見日頭升起不久,朱龐安愛睡懶覺,她不確定他在不在。
“來了,自那日給你行過灸后,師父不知拿回了一瓶什么東西,經(jīng)常早早地就來到醫(yī)館翻閱典籍,還在藥柜那里一樣一樣查看……”
徐謹知道,是那個少年送來的藥!因為她那日交給朱龐安,讓他確定藥性。她聞不出來也就算了,沒成想,到了朱龐安手里竟也如此吃力。
那藥到底是什么做的?她不由得充滿了好奇。
“你進去吧,師父就在里面。”杜仲指了指最西邊的一個小室。
“好。杜仲師兄請忙。”
她頷首,轉(zhuǎn)過身,躲著迎面走來的病人,向西邊走去。
“陸英……”
“川連兄?!?br/> “陸英來了……”
“嗯,凌霄兄?!?br/> “陸英!你好些了?”
“好了,多謝官桂兄惦記?!?br/> ……
南陽醫(yī)館的幾個師兄弟人品極佳,相互之間關(guān)系也都很好,徐謹一來,他們個個都隔著人群問候。徐謹嘴角揚起笑意,與他們一一打了照面,便進了朱龐安的小室。
“師父我來了?!?br/> 小室不大,燃著一縷熏香。這里幾乎被典籍占據(jù)了全部的位置,白胡子老頭身下是一蒲團,他伏在堆滿醫(yī)書的案幾上,一只長滿老年斑的手上正捏著一顆黑豆大小的藥丸細細琢磨。
朱龐安抬眼,見她來了,有些疑惑:
“陸英?你不是進宮了嗎?”
徐謹走進去,坐在他對面,微笑著說道:
“太子殿下今日帶我出來了,過會兒我還要回去的?!?br/> 朱龐安“哦”了一聲,目光慈祥地看著她問道:
“如何?這次的寒癥好了嗎?”
徐謹點點頭,伸手整理著朱龐安案上雜亂的醫(yī)書,一邊一本本摞在一處,一邊輕聲道:“好了,那日行過灸后,晚間睡醒就感覺好了七八分,多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