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座的正是千盛公司的老板李寶,絡腮胡子是他的打手胡鐵力,而鐵塔一般魁梧的漢子則是另一名打手裴銅生了。
闖入包間的道士正是林溪楓新交的朋友居然。
李寶臉色一變,頗有慍色,冷然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嗎?”
居然道士凌厲的目光一一掃過裴銅生、胡鐵力和兩名年輕漢子,目光中帶著些微的睥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李寶臉上:“你就是李寶?”
胡鐵力在旁冷聲道:“你是誰,有屁快放!沒事趕緊走人。一個出家的道士,在這里胡咧咧什么?”
話未說完,居然已經(jīng)閃電般沖了過來,朝著胡鐵力的面門一掌拍來,胡鐵力未及閃避,一記耳光已經(jīng)響亮地在房間內響起,嚇得兩位年輕女性花容失色,驚叫失聲。
胡鐵力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痛,幸好居然沒有使用內力,否則,非把他打得口吐鮮血不可。
胡鐵力不由勃然大怒,閃身形跳了出來,大叫一聲:“你是何方賊道?敢到這里撒野!”說完掄拳便打。
居然見狀,揮手隔開,猛地飛起一腳,向著胡鐵力頭部側踹,誰知胡鐵力不躲不避,跟著一拳擊向居然胸部。
居然大喜,這下不把你踹暈才怪。你被我踹暈,打來的拳頭還能有什么力道?所以,他并不收勢變招格擋來拳,飛腿繼續(xù)狠狠踹去。
只聽居然“哎呀”一聲捂住胸脯往后退了兩步,胡鐵力一個仰身,跌倒在地。
居然感到胸部被擊中處一陣劇痛,忙運氣調息,發(fā)覺肋骨并沒有被擊斷,只是皮肉之痛,才暗叫一聲:“有點托大了,慚愧慚愧,好險!”
此時他才想起此人正是林溪楓給自己說過的鐵頭胡鐵力,怪不得敢硬邦邦地以頭部對抗自己有千鈞之力的一腳。再看胡鐵力時,他竟然晃了晃腦袋,一翻身,從地上躍了起來。這鐵頭功實在名不虛傳??!
居然哪里知道,這胡鐵力也是硬撐著給領導支撐門面,雖然有鐵頭功護體,居然這一腳飛來,也令他差點暈厥過去,頭部被擊中的部位仿佛要炸裂開來一樣難受,他這時臉部五個指印,頭部發(fā)暈,嘴角隱隱有血絲泛出,實在狼狽至極。
居然剛要揉身再上,李寶此時站起身來,很客氣地拱手道:“這位道長,請切勿動手,你先說說到底找我何事?”他見居然只用了數(shù)招,就兩次重創(chuàng)胡鐵力,估計在座眾人不能將其制服,唯恐失了場子,忙起身打斷兩人。
居然見李寶出聲,而且言語客氣,便停了下來,不再進擊,胡鐵力惡狠狠地瞪了居然一眼,走回到座位上去。
居然將雙手環(huán)抱胸前,用下巴頦點指著李寶,傲然道:“像你這樣說人話才對嘛!剛才這個絡腮胡子真他媽不會說人話?!彼共幌胂胱约簛淼竭@酒店,何嘗說過好言好語。
“你說什么?”胡鐵力一聽,不由惱羞成怒,再次站了起來,一挪椅子,又要挺身而上。
他身旁的年輕人站起身來,硬生生地拽住他,輕聲道:“胡哥,先不要動手,且聽老板吩咐?!?br/> 居然挑釁地擺著手,笑道:“來呀,來呀,讓我再試試你的鐵頭功夫!”
胡鐵力看了一眼李寶,見李寶和顏悅色,沒有讓他出手的意思,只好對居然怒目而視,并不答話。
李寶出口對胡鐵力道:“鐵力,你大哥鐵牛在山東也是一名道長,你應該和道長多多親近才對,坐下坐下?!?br/> 胡鐵力望了一眼面帶詫異的居然,只好坐了下來。
李寶又道:“道長,請一同坐下說話如何?”
居然冷笑道:“坐就坐,我還怕你給我下蒙汗藥不成?”
李寶見居然表現(xiàn)出毫無心機的模樣,不由哈哈一笑,未及說話,小芳經(jīng)理已經(jīng)站起身來,高聲安排侍者再擺一副盅筷上來。李寶身旁的漂亮女孩早已從房間中拿出一張椅子,放到桌旁。
居然毫不客氣走上前去,大馬金刀地坐下,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李寶。
李寶站起身來,掂著酒壺,陪著笑,親自來到居然面前:“道長,我先敬你一杯?!?br/> 居然坐在那里并不起身,接過酒杯,一仰脖,喝了下去。
李寶拍手,端起酒壺道:“爽快!,好事成雙,來,我再敬道長一杯!”
居然撇撇嘴巴:“你道爺酒量好,就是毒酒我也不怕!”接過酒杯再次一飲而盡,隨手用袖子拂去嘴巴上殘留的酒水。
李寶笑道:“道長取笑了,道長遠來是客,招待道長,哪里能用毒酒?還未請教道長法號?”
“我叫居然?!?br/> “居然道長光臨寒舍,不知到底有何貴干?”
“你知道了然這個人嗎?”居然道。
“了然?了然,居然,都帶一個然字,你們是師兄弟?”李寶恍然醒悟,他之前聘請了然做保鏢兼打手,但了然已經(jīng)還俗,并不做道士打扮,所以并沒有聯(lián)想到這個道士和了然的關系。
“還算你這個老板不笨,猜到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本尤稽c點頭,“我聽我?guī)煹芰巳徽f,他到千盛公司當了保鏢,特意千里迢迢地過來找他,誰知你們的人說,他犯了事,被公安局給關起來了。我今天來,就是要向你討個公道,到底怎么解決這個事?”居然目光如電,猛然向李寶射去。
“哦,原來是為這事啊!”李寶和居然對視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親熱的神采,上前一把拉住了居然的手,“道長,既然你是了然的師兄,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來來來,將椅子搬到我身邊來,居然道長,請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