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府的主宅已經修建好,之后就是院子的裝飾與奴仆住的房間,在這期間河間王李道宗帶著人馬來了一次,揚言要為民除害砍了李崇義,最后不知道與錢歡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李道宗帶著人馬撤離了慧莊,錢歡沒當回事。
在宣紙上畫了一些健身器材交給孫大。讓他交給長安中的鐵匠就好。之后錢歡就開始在長安,莊子中大量收購木板,弄些木蠟刷上直接當做地板用。
錢歡和李崇義在慧莊耐不住寂寞,跑到長安西市搜刮一些胡商的進口貨。錢歡想買一些絨毛地毯鋪在錢多多的房間里,這樣在多多學步的時候摔倒也不會覺得疼痛。兩人搜刮了一車的毛皮仍在染布坊。
‘這樣毛皮收拾干凈,我有一個妹妹今年只有一歲,對了,染成粉紅色,至于工錢直接去牛府領,告訴他們是錢歡說的就好?!?br/> 錢歡與李崇義二人出了染布坊繼續(xù)游蕩在西市,錢歡看著衣著暴露賣力扭動腰肢的胡女就有些邁不開步子,錢歡的樣子全部落盡李崇義與胡女的眼睛了。胡女更加賣力了。錢歡卻有些興致泱泱了,扭了半天無非就是這幾個動作。
‘阿歡,你對著胡姬有興趣?哥哥和你說道說道。這胡姬多為胡商的妻女,都是胡商用來賺錢的工具,而這些胡姬的心思則是能如了哪家的法眼,被取回去作為妾身,但最后的命運都不怎么好,抬著進府,抬著出來,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有沒有呼吸?!?br/> 錢歡打了一個冷顫,自從來大唐還沒見過殺人。這白白嫩嫩的胡姬說弄死就弄死?錢歡有點感嘆世間不恭,但是沒有留戀,沒有想把這胡姬帶走的意思。
胡姬見眼前的兩位貴人眼神不在自己身上,也就不在對他們二人賣弄力氣,轉向了錢歡身后的人。
錢歡只聽啪的一聲,耳后又傳來史似成相識的聲音。
‘你這賤人,敢拿臟手碰本少爺,不知死活。砸了這胡商的攤子?!?br/> 錢歡與李崇義對視一眼,一起小聲道。
‘崔逐流。’
錢歡和李崇義沒有阻攔,只是轉過身靜靜的看著崔逐流威武霸氣的樣子。崔家人小聲在崔逐流耳邊說了幾句,崔逐流轉頭望向錢歡二人。冷笑道。
‘呵,原來是慧揚候大人與河間王府的小王爺。逐流有禮了?!?br/> 在錢歡的心里就沒有和解二字,你拍你妹妹去傾國傾城做奸細,只不過現(xiàn)在被裴念俘虜了,你還能有什么招?錢歡出言打趣道。
‘崔家大少爺?shù)拇_威武,欺負這胡商動都不敢動。本候實在是佩服,莫非崔家的家教亦是如此?你身無官職,見了本候為何不跪?’
錢歡的后兩句話直接把嗓門提高了幾倍,戲虐的看著崔逐流又道。
‘如果你現(xiàn)在把崔恒弄過來跪在我面前,我可以饒你一次?!?br/> 崔逐流臉色難看。咬著牙不知該如何應對,身后的崔浩卻走上前道。
‘今日錢候未著官府。身上可帶有官印,如沒有請贖小人與家兄不能下跪行禮。還請侯爺明示?!?br/> 崔浩看著錢歡身著十分樸素,叫上的靴子上又帶著泥土,而且長安都知慧揚候半年為上朝只事,都在猜疑著慧揚候是不是被陛下罷了官。
錢歡摸了一下胸口,發(fā)現(xiàn)真的沒帶,仍在牛府自己的房間,好久都沒有看到了也不知道丟了沒有。錢歡有些尷尬。對著崔浩說道。
‘恰巧本候今日未帶官印。本候還有事要做,就不與你們兄弟二人浪費時間。崔浩你很不錯,比這崔逐流強很多。如果你有想離開崔家的想法時來找本候。走,崇義。’
崔浩聽了錢歡的話臉上翻出苦笑之色,崔逐流則如有所思的盯著崔浩,拍怕崔浩的肩膀,與錢歡相反的方向走去,崔浩哪里不明白崔逐流是什么意思,拿出一個銀錠仍在胡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