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那身影,伸出手臂,赤著腳不管不顧的向他走過去。
傅竟行看著江露云憔悴消瘦到了這樣的境地,神思似乎都有些恍惚了,鬢發(fā)蓬亂的叫著屹然的名字,他的一顆心,漸漸也痙.攣著難受了起來。
屹然,是他心里最大最深,也最不愿意提及的一個(gè)傷痛。
他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兄弟,卻已經(jīng)離開他,整整八年了。
“露云,你清醒一點(diǎn),屹然他,已經(jīng)不在了。”
傅竟行抓住她的雙臂,握緊,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是透徹心扉的,永恒都無法磨滅的痛。
江露云恍惚的眼瞳漸漸聚了焦,可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卻緩慢的聚起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兒,她使勁搖頭,拼了命的搖頭:“不,你在騙我,他和我求婚了,他說要帶我去大溪地結(jié)婚,要我做最美麗的新娘……他還說我們?nèi)齻€(gè)要一輩子在一起……你騙我,你在騙我!”
“露云……”
傅竟行將近乎癲狂的她死死的扣在懷中,“露云,你清醒一點(diǎn),屹然他,早就不在了,不在這個(gè)世界上了。”
江露云最初還在拼命的掙,后來,卻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她伏在他的胸口,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著了迷的呢喃:“不……他沒有走,他放不下我的,他身上就是這樣的味道,屹然他舍不得我……”
“他舍不得我受委屈,他舍不得我一個(gè)人天天吃快餐不好好吃飯,他舍不得我被人揩油……對啊,對啊,他不在了,他要是還在的話,怎么會讓我受這樣的委屈,怎么會讓我一個(gè)人孤零零的待在蘭居這么多天……萬一我死了腐爛了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