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翠春苑,二樓天字號雅室。
齊王李祐的臉色很難看,居然有人敢不給自己的面子,當(dāng)真是膽大包天!
“公子,那個人我認(rèn)識,就是我先前與你說的那個「黑店」的老板——楊帆!”李祐的身后,躬身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赫然就是聽雨樓的吳掌柜。
長安城四大酒樓的背后都站著哪些大人物,這一直是長安城里,百姓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事情。
但誰也沒有想到,聽雨樓的背后居然是齊王李祐在撐腰。
齊王李祐是何許人也?皇室紈绔排得上號的存在。
李二的第五個兒子,和陰妃所生,貞觀十年奉齊王,舅舅是陰弘智。
說道陰弘智,就不得不提一下陰氏和李唐之間的情感糾葛了。
在大唐未建國之前,那時還是隋朝。李祐的外祖父,乃是隋朝左翊衛(wèi)大將軍陰世師。
隋朝末年,陰世師與代王楊侑鎮(zhèn)守長安城,因為李淵在太原起兵,陰世師將李淵十四歲的幼子李智云殺害。
并且,陰世師還讓當(dāng)時的京兆郡官員去尋訪李淵的家族墓葬,將其挖掘,做出了一些列有違道義的事情。
也因此,在李淵兵臨長安之后,直接以拒義軍為由,將陰世師等一些列敵人斬殺。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陰氏和李唐可謂是國仇家恨了。
而李祐也在中歷史情況下誕生,地位便異常的尷尬,皇位本就沒有他的份,所以他的性格也就變得紈绔起來。
若是程處默幾人是不學(xué)無術(shù),整日里吃喝玩樂的話;那李祐就是胡作非為,仗勢欺人,雙方根本不在一個紈绔線上。
“什么?你說他就是楊帆?那個賣泡面的楊帆?”李祐目光陰郁的問道。
吳掌柜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神色,回答道:“就是他,在我隱晦說出殿下你的身份的情況下,他仍舊沒有臣服的打算,然后滿臉的嘲諷,實在是目中無人,過分至極!”
李祐聽到這話,冷哼一聲,面色很是不愉,自己堂堂天潢貴胄,但區(qū)區(qū)一個商賈居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簡直豈有此理!
“跟我去會一會那楊帆,我倒要看看,他哪來的膽子和本王作對?!崩畹v語氣冷冽的說道。
……
花魁憐霜的閨房。
房間里有四個女人,除了憐霜,丫鬟,和老鴇玉娘之外,還有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站在窗前眺望遠(yuǎn)方。
“媽媽,這詩真是太好了,這程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憐霜長得有些嬰兒肥,皮膚很是白質(zhì),說話間如同小女孩撒嬌一般,怪不得配得上花魁稱號。
玉娘掩嘴輕笑道:“怎么,小妮子動春心了?
我只告訴你,那位程公子的身份貴不可言,尚未婚配,若是你能傍上他,那你這下半輩子可以說是衣食無憂了!”
憐霜一聽,臉上當(dāng)即浮現(xiàn)一抹驚喜,尚未婚配?那自己是不是有機(jī)會……
“不該動的心思不要動,沒聽到媽媽說嘛?那位程公子的身份貴不可言!
即便是他尚未婚配又如何?他還能娶你這個青樓女子不成?
憐霜,記住我的話,把心放正,不要去想一些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情!”那個站在窗前的面紗女子突然轉(zhuǎn)頭低喝道。
憐霜一聽,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殆盡,有些委屈的應(yīng)道:“姐姐莫氣,憐霜知道了!”
“白大家說的不錯,那位程公子不是尋常達(dá)官顯貴,是不可能娶青樓女子的,哪怕是為妾。所以憐霜,你要牢記白大家的話,不該動的心思不要動!”老鴇玉娘也在一旁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