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姆——”
白小小那雙漂亮的橘色眸子近乎完全失神,雙手幾近無力地掛住師言的肩膀。
身體下意識地想要蜷縮。
嬌小的纖足踮起,白玉似的腳背都和小腿繃成了一條直線。
在轎子的對面,花想容已經(jīng)徹底坐不下去了。
女孩子瞳孔中的燦爛金色好像都在燃燒,點燃成了熊熊的光焰。
連云衣云裳都‘拉不住’花想容了,她咿咿呀呀地揮舞著小拳頭,就要直接沖上來。
花想容委屈極了。
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呀???
這明明是她的轎子。
這是屬于她和師言之間的空間。
結(jié)果...結(jié)果...
花想容咬著嘴唇都快要直接哭出聲來。
就在她快要撲到師言跟前時,師言忽然抬起了頭。
花想容和師言對視著。
“呼——”師言輕輕喘了口氣,她放開手。
白小小全身氣力好像都被抽得一干二凈,她向后仰倒靠在側(cè)榻上。
橘色的眼瞳看向天花板的眼神空洞,女孩子姣姣的胸膛線條伴隨著沉重遲緩的呼吸聲起伏,腳跟終于落在了地板上。
轎子里好像只剩下了白小小嬌軟呼吸的背景音。
花想容看著面前的師言...師言直勾勾地看向她,眼中好像還燎著尚未熄滅的火。
女孩子“咕唔——”地悲鳴了一聲。
最后一個鴨子坐坐在了地上。
“我...”
“師言...”
“其其其...其實...”
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師言那樣的神情,花想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惶恐,心臟在怦怦地加速。
當然——
不是因為害怕。
花想容怎么可能會害怕師言。
而是因為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像是興奮?
又...好像不太像。
會讓花想容想到前幾天...自己在鶯花市度過的日子,女孩子額頂?shù)拇裘家驗樾闹械哪欠蒽侥頱oki一下立起。
師言用手背輕輕揩拭了下嘴唇。
花想容仰視著師言的動作,連自己的呼吸好像都無法控制地屏住。
自己的師言...這樣一副想要欺負自己的動作都很好看。
“唔——”千言萬語最后還是化作了一道悲鳴,花想容還是被師言吃得死死地。
和其他女孩子不同。
花想容實在是有些不諳世事得過了頭一點。
就像是那種大隱隱于市的紅塵仙。
從認知上就產(chǎn)生了某種過于微妙的偏差。
不會掩飾自己的嫉妒,率真到過分。
所以當初在影魔君的魔魂化身襲擊了師言之后,才會讓師言的日志里寫滿了花想容的名字。
可...也更容易被寬撫。
如果坐在轎子里的不是花想容而是君淺柔或者是溫如雅,就算是給師言再來一次的機會。她也不敢用這種方式安撫白小小。
雖然...用這種方式安撫女孩子的效率確實很高。
但——
如果邊上還坐著一個...嗯...師言環(huán)視了下轎子。
羞赧地捂住雙眼的云裳。
裝作一副冰山模樣,耳根子卻已經(jīng)被血色染透的云衣。
還有坐在自己另一手側(cè),臉上古井無波,可是雙腿都已經(jīng)緊緊并攏的細雪之舞。
如果邊上還坐著四個女孩子的話。
這種安撫方式簡直就像是炸彈。
師言向著花想容伸出手。
顫巍巍地,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什么?;ㄏ肴菅鐾鴰熝?,女孩子纖細柔軟的小手搭在了師言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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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粉色的轎子在師家的側(cè)門前停了下來。
這里是離師言和夏夏的小院最近的一個側(cè)門,上次明仲卿也是在這里等的師言。
一手牽著一個。
師言牽著白小小和細雪之舞從轎子上下來。
花想容甚至沒有下來和師言道別。只是趴在窗口,有氣無力地朝師言揮了揮手絹。
就算從花想容身上師言能榨...通過學(xué)習(xí),獲取到完全不遜色,甚至是遠超于元嬰境修士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