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身體仿佛都在無限下墜的過程中。
想要伸出手,指尖觸碰到的是沒有止境的黑暗,如絲般的觸感糾纏在指間。
妄圖掙扎。
一根濕滑的章魚觸腕悄無聲息地纏繞住腳踝。
是影魔君向自己咒下「傀影咒」的腳踝。
無力感頓時襲上心頭。
絕望在心間滋生。
俯下身子,看見的卻不是什么深陷于黑暗中的猙獰怪物。
而是...一雙懵懂的,仿佛初生小獸般的金色眸子。
花想容努力露出微笑,然后「咕唔——」地一下吞咽。
師言從旖旎的夢境中蘇醒。
她猛得試圖坐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懷里纏著一塊「溫香軟玉」。
素白的女孩子像是一直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小鼻子微微皺著,淺粉色的唇瓣在初升的陽光中呈現(xiàn)出一種瑰麗的光澤。
像是蜜糖。
或許...師言慢慢抱起女孩子溫軟的身體,那夢也未必盡是虛幻。
她小心翼翼地將纏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子小手解開。
雖然纏得很緊,但...花想容的力氣畢竟擺在那里。
再怎么著也不會變成紅塵仙,筋力女,纏得自己動彈不得。
師言唯一的顧忌,就是懷里的女孩子雪肌芳軀過于嬌嫩。
她生怕掰開女孩子纏著自己身子的胳膊長腿時候會弄痛女孩子。
或許是因為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過于可怕,女孩子周勞過度。
竟然好像疲倦得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師言小心翼翼地將花想容放下,想要從被褥里鉆出來,卻忽然眼前一黑。
早春的涼意激上心口,顫巍巍地...師言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女孩子剝了個干凈。
衣服束胸不談。
就連一直系在身上喬裝改變認(rèn)知的古玉都被摘下。
師言扯過一卷粉地皂繡的抹胸綢子稍稍遮掩下,她曲著身子起身。
床畔。
夏夏交換給自己的戒指,還有那方古玉都整整齊齊地碼放在一旁。
唯獨衣物...消失的一干二凈。
別說是自己的衣物了,就連花想容的衣物也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師言只能先抓住儲物戒指,然后從夏夏的貼身衣物里挑幾件寬松點的。
沒有束胸。
夏夏的「布挼」和小袔子自己又穿不得。
太小。
師言也就只能難得尷尬一次。
反正抹胸這種東西,自己以前又不是沒穿過。
有古玉幫忙修改認(rèn)知,自己回師家的時候注意點好了。
大不了就被那些小迷妹或者仇家們質(zhì)疑一下——「令郎的胸大肌...為何如此浮夸」。
只穿了里衣,師言赤腳踩在地上。
她扯了扯胸口。
已經(jīng)挑了最為寬松的一件,但...還是還是覺得有些發(fā)緊。
一縷淺淡的幽香鉆入鼻尖。
算了...不講究。
花想容的閨房里鋪滿了毛皮,很是暖腳。
黑白相間的完整條紋,就像是從一個比女孩子閨房還大的白虎身上扒下來似的。
可...那怎么可能。
師言苦笑。
真正的白虎可是一方神獸。光是身上洋溢的凜冽銳氣就可以嚇癱尋常元嬰境修士。
大概只是一只吞食了月華星露,長得特別大的白色老虎。
師言回過頭。
花想容揪著被子眉頭緊蹙,小手一直死死地攥著被褥邊緣,就好像自己的寶貝溜走了似的。
因為女孩子的動作,綿軟的被褥半拉,露出少女一泓精致的鎖骨,如若上好無暇的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