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戲里,這把琴是花想容為數(shù)不多的裝備之一。
和花想容的人物屬性面板一樣,這把琴的品級也是一模一樣的【--】。
有關(guān)琴的詞句也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
「道生一,一生二...」
師言知道這把琴或許沒有那么簡單。
但在游戲里,對這把琴的描述只是,“一把看似華貴的古琴,可惜...”
輕輕撫弄琴弦,師言覺得自己大概明白了可惜什么。
這把琴...沒有靈。
琴是空洞的。
哪怕材質(zhì)再好,也只是一副空殼。
師言試圖撥動琴弦,卻發(fā)現(xiàn)琴弦似鐵,自己根本沒辦法撫弄。
也不知道以花想容那軟嫩的小手,是怎么彈響的。
大概...這琴認主。
就在師言試圖嘗試的時候,吱呀——
花想容的房門被推開了。
師言收手,轉(zhuǎn)身看向門后。
佇立在門后的是一襲白裙的冷峻女子。
很漂亮。
或者說...很有仙氣。
墨染嬌姿淺談韻,畫中亦足賞清香。
女人側(cè)咬芳唇,看向了師言剛剛撥弄琴弦的手。
“師...小姐。”想要知道師言的身份并不困難。
看衣服上的云紋就知道了,那是師家的人。
唯獨讓她意外的是...師家那個據(jù)說「十年藏一劍;一劍出,光寒十九洲」的世子爺,竟然是易釵而弁的女兒身。
“你...”師言看著推門而入的少女有些面善。
其實可能性也就那么點。
侍奉花想容的女孩子只有那么兩個。
一襲白裙仙氣飄飄,神色又冷峻的。
大抵就是“云衣”。
可...花想容昨天不是說,云衣還在幽州嗎?
幽州離益州可不近。
就算是「元嬰境」修士,也要趕上兩天的路。
算了。
聽著房間里女孩子可愛的細微鼾聲。
如果是這個笨蛋說的話,是她記錯了也有可能。
“云衣。”少女側(cè)過小腦袋,看向端放在一旁的古琴。
師言看著面前乖巧侍奉的少女,忽然有些尷尬。
畢竟...在游戲里,自己還總是欺負她來著。
雖然沒有直接拉滿她的好感度,但在自己和花想容結(jié)緣后,云衣的好感度也是幾乎是驟然飚升。
再加上...自己偶爾和花想容玩的羞恥piay,面前少女對自己的好感度就算不是【至死不渝】也是接近【海誓山盟】的那一檔。
師言甚至能捕捉到少女青絲下,微微染上暈彩的耳尖。
畢竟...捉弄冷峻神態(tài)的冰山少女還是挺有意思的。
兩個在房間里坐下,云衣側(cè)過腦袋看向窩在床上酣睡的花想容,眼神中滿是寵溺和溫柔。
“昨天...是云衣救了我們嗎?”「第一次見面」就和人家主人睡一起了。師言還是有些尷尬,但房間里氣氛有些過于壓抑,她還是得打破那種沉悶的氣氛。
少女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云衣了?!?br/> “無礙?!痹埔麓钤谙ド系氖治站o。想和面前的女孩子多說兩句,畢竟她是除了主人外,少有的值得交流的女孩。但又...羞于啟齒。
兩個人最后只能大眼瞪著小眼。
“對了——”最后還是師言按捺不住地先開口,兩人幾乎同時抬頭,云衣蝶翼似的眼睫輕顫。
她安靜地等待著師言。
“我大概睡過去了多久?!睅熝钥戳艘谎圩约旱哪_踝。
被鬼影抓住的腳踝現(xiàn)在還有些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