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月問:“他們有苛待你們嗎?”
四人搖頭,蘭芝笑著說:“對我們好著嘞,特別是小于同志,好多漢子追嘞?!?br/>
江上月又問:“要走嗎?”
于芷夢早就想走了,可江上月沒回來,她自己也走不了,大山村的人都很好,可她在燕京有自己的家人,要真讓她一直待在交通閉塞,物資匱乏的大山村,她還是無法接受,她雀躍的舉起手表態(tài):“要走,我早就想走了,想我爸爸媽媽了。”
江上月剛走的時候,她心里是害怕的,又想家,總在晚上偷偷哭,好在有蘭芝三個人陪著她安慰她。
江上月又看向蘭芝三人,目光中帶著詢問之色,蘭芝笑著說:“俺們都想好了,反正俺們沒有家了,留在大山村也挺好的,找個男人生個娃娃,一輩子也就這樣了?!?br/>
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她們何嘗不想回家,可是家不要她們了。
“嗯,隨你們?!苯显聦τ谲茐粽f:“在這里等我一下,一會兒我們就走。”
江上月出門給枯井和整個大山村設(shè)下了一道結(jié)界,百花谷和大山村相連,萬一有別有用心的人過來,以大山村這軸脾氣,估計還是以死相博,就算了是為了那個嬰兒,她也不想讓他們死。
設(shè)好結(jié)界,江上月喚來于芷夢,和洛書幾人告別,趁著天還沒黑下了山。
下了山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深秋的夜晚冷風(fēng)蕭瑟,江上月尚且沒什么感覺,于芷夢身著一件汗衫,凍得抱著胳膊直打哆嗦。
“我們還要走多久?”于芷夢問,實在太冷了,她有些撐不住了。
“很快。”江上月用神識搜索到了附近的村子,大概要一個小時的腳程。
清冷的月光照耀著大地,是這黑暗里唯一的光亮,江上月走在前面,于芷夢看去,那月光仿佛在江上月身上灑落了一層銀紗。
一個多小時后,兩人終于走到了村子,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左右,家家戶戶已經(jīng)吹燈休息了,于芷夢坐在村口的大石頭上喘著粗氣,整張小臉紅撲撲的,她小心的脫下鞋,借著月光一看,腳底磨了好幾個大泡,還有一個破了,疼得她直皺眉。
“村里人都睡了,咱們?nèi)ツ墙杷扪??”于芷夢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在靜謐的夜晚顯得十分突兀,她臉皮薄,一下子就紅了:“對對不起,我不想讓它叫的?!?br/>
“無妨。”現(xiàn)在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于芷夢跟在自己身后走了大概七個小時,雖然是勉強跟著,但沒叫過一聲累,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她走到一家農(nóng)戶前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砣?,引得整個村子的狗都叫起來,一時間這不大小村子里滿是犬吠聲。
“誰啊?”門打開一條縫,男人探頭出來,見門口站著兩個小姑娘有些驚訝:“哪兒來的小丫頭?來我家干啥?”
“借宿?!苯显绿统鑫鍓K錢:“明早就走?!?br/>
她方才就用神識探查過了,這家人只有一對年輕夫妻,人口簡單,不會引起多余的麻煩,還有空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