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車晃晃悠悠走了一上午才到了縣里的火車站,大廳空蕩蕩,只有寥寥幾人在等車,江上月問:“要去哪?”
“燕京。”一路上都是江上月出錢出力照顧自己,于芷夢本來臉皮就薄,此時更是臊的臉燙,可是沒辦法,她身上沒錢,江上月要是不管她,她根本回不去燕京,不敢看江上月的燕京,低頭小聲說了一句:“謝謝你,等我回到燕京我一定讓我爸爸把錢還給你?!?br/>
江上月聳了聳肩,沒當一回事兒,走到售票處買了一張去燕京的硬座。
于芷夢將車票收好:“你還沒告訴我的名字呢?!?br/>
她之前問過,可對方?jīng)]說,還沒來得及再問,人家就直接消失了兩個月。
“江上月?!?br/>
“那你住在哪里?我回去了給你寫信,給你匯錢?!?br/>
江上月隨口將自己現(xiàn)在住的地址告訴了她,于芷夢念叨了好幾遍,確定自己記住了,才高興的說:“以后你要是來燕京一定要記得找我玩,到時候我寫信把我地址告訴你?!?br/>
“嗯?!苯显路笱艿狞c了點頭,她才沒工夫找一個丫頭片子玩。
遠處響起汽笛聲,火車要進站了,江上月掏了二十塊錢給她:“自己在車上買點吃的吧?!?br/>
于芷夢感動熱淚盈眶,接過錢,猛地抱住江上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救了我,還給我買車票讓我回家,你對我真好?!?br/>
江上月無奈,一個個的咋就這么愛哭。
抓著最后一分鐘的時間,于芷夢一邊擺手一邊上車,目光依依不舍,車門關上的一瞬間大喊了一聲:“我會給你寫信的?!?br/>
嬌花要回到溫室里去了,江上月也該回家了,她走到無人的地方,腳下白光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從新回到蓉城,江上月有一種落葉歸根的感覺,一走兩個月,她理應買些禮物帶回去,便直奔李宏斌辦公室。
李宏斌正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霧,見江上月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嚇得嘴里那口煙硬生生給吞進了嗓子眼,嗆得他直咳嗽,眼淚都咳出來了。
“千歲,您怎么每次都神出鬼沒的,嚇死我了?!崩詈瓯筮B喝了好幾口水,才覺得嗓子舒服了點。
“哦?”江上月瞇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他:“那你的意思是,本尊要來,還要提前跟你打招呼不成?”
屋子里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桌面窗戶上緩緩結(jié)了一層薄冰,泛著森冷的寒氣,冷的徹骨。
李宏斌渾身打了個啰嗦,一張胖臉白了幾分,心里后悔的罵自己這張嘴亂說話,這小祖宗可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不想要命了嗎?!
他擠出一絲笑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江上月,絞盡腦汁想自己該怎么回答,就見江上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你那屁大點膽子?!?br/>
李宏斌見她笑了,心口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千歲,你總喜歡這么嚇唬我?!?br/>
“哼?!苯显鹿垂词郑骸皾L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