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爝b走回車前,心口好沉好悶,腦子里也渾渾噩噩的,看到眾人望著自己,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唯獨岑野,臉色冰冷難看,眼睛里也是陰沉一片。
張?zhí)爝b只覺得心頭一股火起,直接拉開副駕的門,坐上去:“開車!”
張海說:“腰子,這是怎么了?”
輝子低笑:“不會是又被拒絕啦吧?”
“你他嗎閉嘴!”張?zhí)爝b幾乎是立刻吼了出來。見他如此認(rèn)真,輝子也是一怔,訕訕不做聲了。
趙潭和岑野都沒說話。
開了一會兒,張海問:“那晚上還去不去喝酒啊,總得慶祝一下?!?br/> 張?zhí)爝b嗓音很頹:“你們?nèi)グ桑盐以谇懊娣畔戮统??!?br/> “別??!”幾個人開口勸道。
張?zhí)爝b不肯,到底還是在路上就下了車。
已是子夜時分,路上開門的店很少,到處黑燈瞎火,張?zhí)爝b找到他們常去的一個夜宵攤,自己叫了啤酒,慢慢地愁苦無比地喝著。
沒多久,就有人在他旁邊坐下了。張?zhí)爝b斜眼一看,是岑野和趙潭,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受,溫暖也煩躁,困頓也無奈,于是不出聲,繼續(xù)仰頭喝酒。
“給我們一人也來三瓶。”岑野對老板說。
“得了,今天明明是開心的事,好不容易拿到的勝利。你們倆別都一副借酒消愁模樣?!壁w潭勸道。
“這小子先起的頭啊?!贬暗卣f,“那咱們怎么辦,還不是只能陪著?”這話本有玩笑意味,趙潭適時一笑,想要緩解氣氛,岑野說完也斜瞟張?zhí)爝b一眼。哪知這小子毫不買賬,自己干了一杯說:“不想陪就滾,我不缺這一個兄弟?!?br/> 趙潭心想壞了,果然岑野慢慢變了臉,然后嘲諷地笑笑:“以為老子稀罕陪你?腰子你最近他媽的在干什么?今天晚上彈錯了幾個音,剛才還把許尋笙氣走,你當(dāng)自己在干什么?過家家嗎?為了把妹連整支樂隊都不顧了?”
他說的是有道理,若是平時,或許能罵醒這位兄弟??墒墙褚梗惶嵩S尋笙還好,一提張?zhí)爝b滿心就是強烈的疼痛和嫉妒。腦子里飛快閃過許尋笙最后那句話:我心里有人了。
張?zhí)爝b丟下酒杯,轉(zhuǎn)身一把揪住岑野的衣領(lǐng):“你他~嗎別在我面前提許尋笙!”
趙潭趕緊過來勸架,想要分開他倆,可岑野盯著張?zhí)爝b,嗓音比他更冷:“我提她怎么了?”
張?zhí)爝b一個冷笑,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拳已揮了出去。岑野臉上正中一拳,瞬間被打得鼻血長流,抓起張?zhí)爝b就往桌子上按,然后一掌就扇了過去。趙潭暗叫不好,小攤老板也在大吼,可哪里分得開兩個廝打的大小伙兒……
半晌過后。
岑野的右臉頰是紅的,鼻血糊得到處都是,坐在馬路牙子上。張?zhí)爝b跟他隔了兩米遠,狀況也好不到哪里去,左眼框烏青,滿口的血。兩人就像兩頭斗敗的小獸,全都眼眶發(fā)紅,悶不吭聲。
趙潭勸架時也挨了一拳,這會兒肩膀還在隱隱發(fā)疼,站在這倆跟前,心里還全是氣。
“行了還打不打?”趙潭沒好氣地說,“一個樂隊的兄弟,他~媽還說好一起去拿全國冠軍,咱們這一路走來多不容易?居然為一個女人打架?他~媽的這個女人還剛幫我們打贏了黑格悖論!丟不丟人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