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不肯退讓,蘇映巧也試著繼續(xù)堅持著自己的立場,道:“八兩的話,我們家真的沒法給?!?br/>
俞氏冷笑,道:“張嬸,難道,你是希望,我們把這事鬧到官衙嗎?”
她依然想要拿官衙來壓陳家!
剛才蘇映巧說愿賠六兩,她都懶得回應(yīng)!
就是咬定八兩!
像是要吃定了!
蘇映巧明白,這事真要鬧到官衙,只會變得更加的麻煩,自家的損失也只會更多,想著怎么應(yīng)對。
卻在這時,一個聲音道:
“俞氏,你們索要八兩的賠償,過分了吧?怎么算,你們家也沒損失那么多??!不就是一個養(yǎng)豬的房子嗎?那么值錢的嗎?”
這個聲音,隔壁的老楊!
他剛好路過陳家的門口,見宋耀飛、俞氏在陳家索賠,就進(jìn)來了。
俞氏看了過去,哼了一聲,道:“楊有誠,這事與你無關(guān),少摻和!”
楊有誠臉上掛著笑,道:“當(dāng)然與我無關(guān),我只是覺得你們的索賠過分了,所以,就來說兩句。”
雖然他不喜歡陳家,但是,宋家仗著五等民的身份,老是目中無人,更是讓他不爽!所以,這件事,他更傾向于幫陳家,畢竟,都是六等民啊!面對五等民的時候,更容易產(chǎn)生內(nèi)心的共鳴!
“過分?”俞氏目光變得不善起來,“我們家確實(shí)損失了那么多東西,跟他們索賠八兩又怎么了?難不成,我們損失了價值八兩的東西,結(jié)果卻只讓他們賠六兩嗎?當(dāng)我們是做慈善的嗎?”
“別說六兩,我覺得,就你家損失的那些東西,值不值五兩都不好說,還八兩呢?!睏钣姓\道,“你家那個養(yǎng)豬的房子,我又不是沒去過,里面擺著啥,雖然也不全都記得,但大部分還是清楚的。”
說著,還掰著指頭給她羅列了一下。
跟著道:“哦,對了,這還是不久前的事情呢!當(dāng)時我剛好有事去你們家,才過去半個月不到,你們不至于忘了?!?br/>
聞言,宋耀飛與俞氏的臉色都不由陰暗了幾分。
門外又路過了一些人,見得陳家里的這個情況,不由過來湊熱鬧。
很快,陳家就擠了不少來湊熱鬧的。
宋耀飛道:“老楊,你盡管不久前去過,但是,就這幾天,我們家才往其中添加新的物件,還都是值錢的,你當(dāng)然沒看到了!所以,你說的這些,根本沒法當(dāng)做參考!既然你估價此前是五兩,那么,我們后面至少再添加了三兩的物件,都被燒了!所以,我們跟他們索賠八兩沒毛??!”
有人道:“就一個養(yǎng)豬的房子,你們怎么往其中堆放那么值錢的物件?都有哪些?說來給大家聽聽,看看是不是真的值三兩銀子!”
“是?。r值三兩的東西,我們也想知道,是什么寶貝,居然值得存放在養(yǎng)豬的地方,就不怕被豬糞熏到嗎?”
“或許,他們喜歡豬糞的那個味道呢?”
“哈哈哈哈!”
人們也不是想幫陳家,而只是單純地看不爽這五等民宋家!
俞氏瞪著那些在笑的人,又將此前報給陳家的損失重新報給了大家聽,然后道:“這些東西,加上房子,難道不值八兩嗎?”
人們聽了,紛紛從中挑毛病,就比如那啥啥啥,換是正常人,怎可能會存放在養(yǎng)豬的地方,是嫌豬欄不夠臭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宋耀飛與俞氏懟得說不出話來!
最終,在人們輿論的壓力下,他們終于稍稍做了讓步,將索賠金額降到了七兩,六兩是不可能的,然后咬著不再退讓,“七兩!不然,就官衙見!”
雖然覺得這里還是有著不少水分,但是,蘇映巧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xù)糾纏下去,幾次重申了六兩卻都無果之后,只得咬咬牙,答應(yīng)了賠他們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