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她所料,剛一進(jìn)屋,就聽見沈老太爺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看看今日你都做了些什么!”
“爺爺,您怎么這么大的火氣啊,快消消氣。”沈靖慈換了一副笑意,走上前倒了一杯茶道,“您先喝茶?!?br/>
“我不喝,你放著吧。”
沈老太爺斜睨了她一眼,精銳的目光從耷拉著的眼皮中射出,一面恨聲道,“你當(dāng)初是怎么跟我說的,要全力打壓謝家!可是現(xiàn)在呢,因著在南方開醫(yī)館治病救人一事,謝家的名望節(jié)節(jié)上升!反觀我沈家,千金宴上你的失利,導(dǎo)致一招做錯滿盤皆輸,如今慈善機(jī)構(gòu)倒是辦起來了,可是有定北王府那個愚忠的木頭擋著,咱家是一分好處都拿不到!這就罷了,現(xiàn)在你不想著如何去提升沈家的名望,反倒在街上擠兌起謝家那個小丫頭來了,你若是占理兒也行啊,到最后反被人奚落的里外不是人!”
說到這里,沈老太爺越發(fā)的火氣上涌,指著沈婧慈道,“如果你當(dāng)初的保證都做不了數(shù),那沈家的人,也該換換了!我看你大哥就挺好,這幾年的穩(wěn)扎穩(wěn)打,倒也還干出幾件像樣的事情?!?br/>
“爺爺!”沈婧慈聞言,頓時有些委屈道,“您不能這么著急就否定我,這些年,我對沈家鞠躬盡瘁,忠心不渝!您放心,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這次定然不會叫您失望的!”
“你確定?”
沈老太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繼而涼薄道,“丫頭,你終究是要嫁出去的人,這次,可別再讓我失望了?!?br/>
“爺爺,您放心?!?br/>
說到這里,沈婧慈有些咬牙切齒道,“我一定會將謝家拿下的,他們風(fēng)光不了太久了!”
“嗯,去吧?!?br/>
沈婧慈應(yīng)了,這才緩緩的退了出去。待得回房之后,她頓時狠狠地拍著桌子,而后猛然將之掀翻在地。
謝如琢,她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之后,就再也沒有順?biāo)爝^,幾乎是事事受挫!但是沒關(guān)系,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念著,她又猛地回身走到書桌之前,飛速的寫下一封紙條,而后吹了個口哨,將這紙條綁在了信鴿的腿上,這才將它放飛。
這次,她不惜動用一顆暗棋,也要讓謝家從內(nèi)部開始亂起來。只要謝家自亂了陣腳,外部也就好攻破了!
馬車行到中山巷的時候,突然“吁”了一聲停下,謝如玥正昏昏欲睡,霎時清醒了過來,詢問道,“怎么了?”
車夫笑道,“無礙,不過是剛巧有馬車經(jīng)過,這小巷太窄,咱們須得停下,兩輛馬車才能小心經(jīng)過了。”
聞言,謝如玥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繼續(xù)坐在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她閉著眼睛,也就沒有注意到,有一支尖銳的竹管正從馬車的后方刺了進(jìn)來,里面則緩緩地噴出了一股無色無味的輕煙。
沒過多時,馬車便又繼續(xù)前行。謝如玥放下心來,只覺困意重新上涌,且四肢乏力。她將頭朝著一旁歪了過去,整個人便睡倒在馬車上。
便在這時,只見小巷的外圍突然沖進(jìn)來幾個男人,為首一人衣服粗糙,臉上還有一道狹長的刀疤,看著著實有些嚇人。
“嘿,你這老丈,若是識趣的話就乖乖的給爺滾下來!”
車夫的脖子上突然架了一把刀,他顫顫巍巍的看著來人,道,“這位爺,您這是要錢么,我給您,我都給您!”車上坐的可是二小姐,丟了錢事小,可丟了人就事兒大了!
聞言,那為首的男人頓時猙獰一笑,道,“你這老丈倒是識趣兒,快把錢交出來!”
那車夫身上原本就沒帶多少銀子,此時全部拿了出來之后,那男人便用刀尖將碎銀子翻來覆去的挑揀了一番,猛然一腳把車夫踹倒,惡狠狠道,“呸,你就拿這么點(diǎn)銀子來么,還不夠老子吃酒的呢!兄弟們,給我揍他!”
眼見得那車夫被打的在地上哭爹喊娘,為首的男人則嘿然一笑,一把將車簾挑了開來。
車內(nèi)睡著一個姑娘,青絲如瀑,一張小臉上漾著微微的笑意,膚如凝脂,皓腕如玉。男人看的狠狠地咽下一口吐沫,淫穢一笑,道,“奶奶的,今兒個當(dāng)真算是賺到了!”
說著,他一個猛虎下山撲了進(jìn)去,一把將謝如玥抱了過來,他的手觸及到對方肌膚的時候,頓時便覺得滑膩順手。男人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下喉結(jié),兩眼放光,“不愧是千金小姐,那些花樓里的姑娘們連個屁都不算!”
外面的混混兒們聽了,頓時心癢癢道,“老大,待會您嘗了之后,可要給弟兄們也一起解解饞??!”
聞言,男人頓時嗤道,“那也得等老子先解饞之后再說!”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然有人要出錢讓自己毀了她的貞潔,這種便宜事兒,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睡夢中的謝如玥對眼前的情形一無所覺,依舊睡得香甜。
便在這時,突有一柄利刃架在男人的脖子上,他身形一僵,隨即道,“奶奶的,你們這群熊貨,他娘的刀碰到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