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此言一出,別說唐遑,就連那一眾抱頭蹲著的人,也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這家伙瘋了?他敢說這種話?找死不成?那可是唐少爺啊!”
“我好想還聽見他們說,唐少爺?shù)母赣H也來了,那可是唐氏二把手??!”
“今天場面熱鬧的,這家伙要當著唐二爺?shù)拿鏆⑻粕贍?!他這是在玩火!”
“等著吧,待會兒唐二爺來了,肯定將他殺掉?!?br/> “現(xiàn)在少爺不動手,純屬是因為對方手里有槍!”
……
“少爺!”
唐遑帶來的那些人,一見事情不對勁,立馬就著急了,欲要沖上前去。
然而,白玉抽槍……
“砰!”
看都沒看,一槍擊在走的最快的那人腳下。
唐遑帶來的人,頓住步子,哪敢再上前一步?
那可是槍??!能夠要他們性命的槍?。?br/> 稍有不慎,他們這條小命就沒了??!
為了唐遑,不值。
唐遑本人,面色陰冷,緊咬一口牙,氣憤的盯著蕭淡塵,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他唐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當著別人面,慘遭掌錮!
且對方非但沒有半分悔意,竟還說,要殺了他?
誰給他的底氣?
自己,可是唐氏二爺唐言的兒子,整個江東,就算是駐守營的總駐守,都不敢說殺了他這種話!
這個家伙,又憑什么?
僅憑他手里的一把槍嗎?
別說笑了!
等待會兒他的父親來了,十把槍都沒用,定要此子,付出血的代價!
故而,此一刻,唐遑未言,僅僅是瞪著蕭淡塵。
蕭淡塵,倒也并不著急,又將那杯酒端了起來,靜靜等著。
唐言要從唐氏趕來夜三里金街,時間還長,且進了夜三里,就沒法開車了,所以需要耽擱點時間,不是一時半會能來的。
本來唐遑還想著拖延點時間,跟蕭淡塵聊一聊,如果可以的話,套出他的話來,詢問為何如此,甚至將事情解決,是最好的。
他也好,在父親面前炫耀一下。
可是誰知,人家蕭淡塵,好像并沒有跟他說的意思。
甚至,直接掌嘴,讓他沒臉再行任何攀談的話。
半晌,唐遑都沒緩過來。
這紙醉金迷的堂皇酒吧,夜夜笙歌的堂皇酒吧,今日,竟是出奇的安靜了下來,誰人,都沒有出言。
沒有歌聲,沒有搖頭,還亮起了燈,顯得,格外古怪。
似乎是等的有點兒煩了,唐遑想了想,還是問蕭淡塵: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搞不懂,此人如此高調(diào)的前來,炸了酒池,還傷了人,更持槍,是為了什么?
明顯不是為了他。
難不成,真的是沖唐氏來的?
那他才算是真的被連累了呢。
被他緊張目光注視著的蕭淡塵,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說出了一句,令得在場,陷入詭異沉寂的話:
“我想要,你堂皇酒吧就此從江東除名?!?br/> ……
安靜,死一般的沉寂。
在這原本應(yīng)該充滿喧囂的酒吧,顯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看向蕭淡塵。
就連唐遑,也是瞪大眼睛看著他。
讓堂皇酒吧在江東除名?說笑吧?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