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瀝川沒來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看向屏風后面那個半跪著的身影;
那里是金井繪所在的地方,她和姜瀝川是一起回到櫻井家的,但是卻沒有和姜瀝川一起吃飯,而是十分安靜的端坐在屏風后面,一點氣息也沒有發(fā)出來,仿佛這房間里根本就沒有她一樣。
可能是家族的傳統(tǒng)吧。
透過明黃色的透明屏風,姜瀝川看到金井繪雙膝并攏,雙腿變曲,端坐在后面。
“不知道。”
面對櫻井眾恕的問題,姜瀝川壓低了聲音回答。
櫻井眾恕突然一臉嫌棄,一副“你這人上不上道”的表情,繼續(xù)把臉湊過來說:“其實你倆的事兒我都知道了?!?br/> 都知道了。
知道了。
咯噔,姜瀝川差點沒坐穩(wěn)。
甚至屏風后面金井繪的身子也突然怔了一下。
蛤?
姜瀝川撓頭,腦袋像是一臺精密的儀器那樣光速運轉(zhuǎn)起來,額頭豆大的汗珠如同短線的珠子那樣打濕了底下的榻榻米。
“年輕人嘛,我是可以理解的,誰沒有年輕過呢,沖動一點也是可以原諒的?!睓丫娝〉哪樕蝗魂幜讼聛??!暗绻隽耸聟s始終不愿意面對、不愿意承認的話,也未免太不符合男子漢大丈夫的風范了,瀝川君!”
怎么......
姜瀝川傻眼了。
根本就沒啥???
岳......啊呸!署長你怎么能這樣誹謗我!
姜瀝川越來越篤定這是一場鴻門宴了,心想就在最后的關(guān)頭櫻井眾恕這只老狐貍還是暴露出了他的真實想法。
櫻井眾恕看著姜瀝川略顯呆滯的臉,露出得逞的笑容:“那年在北海道大學校園祭里,我女兒都跟我說了,說了什么來著......”
櫻井眾恕皺眉陷入沉思,使勁的拍著腦袋,這力道姜瀝川生怕他把自己的腦子拍出來了;結(jié)果了過了幾分鐘櫻井眾恕也沒有想起來,他干脆從地板下面掏出一把組裝好的沖鋒槍往桌子上一拍,紅著臉指著姜瀝川說。
“我要你自己說出來!”
姜瀝川絕望了,準備把自己的老底給說幾個出來頂罪,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櫻井眾恕一眼,一邊悲愴的聲淚俱下。
“大一那年,我不應(yīng)該男扮女裝跑進女生宿舍!但這其實是我和舍友打賭我輸了......”
“不是這個!”櫻井眾恕板著臉打斷了他的話?!敖又f!”
姜瀝川抬眼,看了下櫻井眾恕,咽了一口吐沫:“大二那年,我不應(yīng)該幫我好兄弟的女朋友買內(nèi)衣,但我真不的不是主動的!是她......”
“也不是這個!你接著說!”
“大二那年,我不應(yīng)該.....”
"也不是!"櫻井眾恕甚至已經(jīng)把沖鋒槍的保險拉開了。
姜瀝川嘴唇顫抖著,無盡的委屈像是潮水一般吞沒了他。
難道,要坦白了嗎?
終究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姜瀝川深吸一口氣,面如死灰,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說:“那天,是我......是我拔x無情,我承認我錯了。”
第二個字幾乎是發(fā)出蚊子一樣細小的聲音,姜瀝川自己都沒聽到,但櫻井眾恕好像是聽到了,他瞪著銅鈴大的眼睛。
姜瀝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對對對對!”櫻井眾恕發(fā)出豁然開朗的笑聲,爽朗的聲音震得姜瀝川耳朵都要聾了。
姜瀝川心提到了嗓子眼。
櫻井眾恕緩過神來,又換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一字一頓的說。
“就是拔劍無情!”
拔!
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