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井繪沒來由的鼻子一酸,輕輕的打了個噴嚏。
身邊的眾多黑幫成員驟然虎軀一震。
果然,這么寒冷的天氣,繪子大小姐要感冒了嗎?
眾人的耳邊似乎已經響起了櫻井眾恕陰沉責備的聲音,“如果我的女兒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受了一丁點的傷,又或者掉了一縷頭發(fā),那我將怪罪于在座的各位。”
眾人心急如焚,要不是金井繪吩咐過他們不要插手,他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撲上去把山谷未奈給五馬分尸了。
回到場中,射燈重新被安裝好,只不過從電線換成了人工。
那個一直固執(zhí)的帶著墨鏡的光頭佬一身西服,單膝跪地,懷里抱著一個西瓜大小的射燈,面無表情的將它對準甲板中央,縱然風雨交加,雷聲陣陣,但他自巍然不動,就像是舞臺劇上的聚光燈那樣盡職盡責;如果把射燈換成玫瑰花,相信沒有一個女孩子能拒絕這樣鍥而不舍的男士。
認真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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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那邊有人窺覷原界放逐這種等級的咒印其實也完全能夠理解,畢竟這是目前已知為數(shù)不多的能恢復地區(qū)糾正指數(shù)的咒印。”
金井繪看向山谷未奈的位置緩緩開口:“但為什么不親自過來和我們商量呢?北海道九大家族對東京而言不是洪水猛獸,而是可以長期合作的伙伴,就像前文明末期那樣?!?br/> 山谷未奈笑,“你不用套我的話,但原界放逐那樣的咒印絕非救世良藥,而是打開黃泉的鑰匙?!?br/> “對于那個咒印很明顯我們了解的更多;而且那個教授,你們帶到了哪里?!苯鹁L緩緩逼近質問。
“什么教授?”山谷未奈冷笑。
“那天在北海道大學實驗室里負責研究咒印的教授,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br/> “無可奉告?!鄙焦任茨纬烈髁似?,“但咒印不在我們身上,我們大可不必死斗?!?br/> “就算不在你也得死?!苯鹁L抽刀。
“我今天可不是以tcg行動部部長的身份來逮捕你的?!?br/> “我是來殺你的?!?br/> .
刀光再次顯現(xiàn),這一次金井繪不會再留手了,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山谷未奈的命就失去了作用。
山谷未奈憤恨的眼神幾乎凝為實質,因為金井繪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一般;而過去二十年,在她小的時候,朱雀院的大人們也是這樣看她的。
仿佛被激起了戰(zhàn)意,山谷未奈持刀劃破手掌,血線自素白的掌心浮現(xiàn),她將鮮血淋在刀身上,那把長刀驟然發(fā)出錚鳴。
如同千萬塊的碎玻璃隨著地面的震動而起舞那樣,發(fā)出細碎密集刺耳的聲音。
那是刀意,黑木川的川字眉緊皺。
朱雀院出來的學生果然都是劍道天才。
而那把刀也很不一般。
金井繪的表情也有了些許動容,隨即無奈的輕輕彈了一下刀身。
大典太光世瞬間爆發(fā)出驚人的光芒!
黑木川錯愕了片刻,隨即放下心來。
大小姐拜葦名三川為師,果然是正確的抉擇,恐怕從一開始,金井繪就知道山谷未奈一樣是一個劍術專精的對手了吧,倒是他擔心的很多余。
二人拔刀,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相向而來。
刀鋒交錯,發(fā)出驚天一擊。
場中的射燈燈泡,再次零落,爆炸開來化為漫天碎片。
紛飛的塑料屑劃破光頭佬的臉,細小的血痕像是拿著鋼絲球在他的臉上狠狠的來回搓動了三分鐘一樣,壯烈的樣子不亞于在他的臉上做了一場小型手術。
光頭佬亦巍然不動,行云流水般的換好了燈泡。
眾人嘆為觀止。
未來可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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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絕對實力構成的刀光狠狠的交織在了一起,看的人眼花繚亂,哪怕閉上眼睛之后眼球也能感受到清晰的壓迫感。
這一擊之后,恐怕雙方都沒有力氣再次出擊了。
但雙方的殺意卻遠沒有停止。
那躁動的殺意在片刻的停滯之后又同沸水一般歡騰起來。
場中二人如影隨形,直到叮得一聲,眾人側目,只見山谷未奈手中得長刀驀然斷裂。
好!眾人內心歡呼!
砍她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