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房內(nèi),一片嘈雜,龐德一人獨(dú)對兵部要員和各路軍中宿將。
除了幾個溜須拍馬龐德的家伙,其余禁軍將領(lǐng)大半一言不發(fā),瞇著眼看腳尖,完全沒有替龐德說話的意思。
左侍郎李敢拉住了想要出門告狀的老將軍,“侯爺,這事兒咱們內(nèi)部解決就是了,皇上日理萬機(jī),就不要拿這事兒去煩他了?!?br/> 老將軍哼了一聲,大馬金刀的坐下,指著龐德的鼻子罵了:“小子,當(dāng)年你丫老子都是我的親兵,你給我甩臉子,不打聽打聽就敢跟我鬧幺蛾子,轉(zhuǎn)明兒我就找太后皇上告你的狀?!?br/> 龐德黑著臉,沒敢回話,老頭的雖然牛皮吹的響,但是真逼急了,找皇上告狀,自己肯定落不下好。
在喧鬧嘈雜之中,蘇路拍著桌子嚷嚷了:“這事兒簡單,免了曹瘋子的職事,找一個比他勛銜高,比他資歷強(qiáng)的就是了?!?br/> 曹子文一臉懵逼,你這是抓著我往死里黑啊,不但黑,還要弄死我啊,我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廢物嗎!
“我不同意?!?br/> 曹子文的聲音剛起,就被一堆的贊同,好法子給淹沒了。
老龐德無法,惱火的拍著桌子:“你們說免就免,我很沒有面子啊,再說了,巡防營都督換人,也不是我說了算的?!?br/> 老侯爺拍著桌子嚷嚷了起來:“屁話,你舉薦個人上去,皇上還能不同意,你再鬧幺蛾子,老子這就找皇上告狀去,他曹子文是皇長子的人,讓皇上知道了,我看老小子你怎么收場?!?br/> 龐德臉色黑紅幾轉(zhuǎn):“行行行,你說了算,免就免,回頭我就去找皇上,同不同意的反正是皇上說了算。”
接下來就是推舉巡防營都督了,涉及到實權(quán)職事,原先一致針對龐德的老將軍們又鬧騰起來了,看腳尖的禁軍將領(lǐng)也不泥塑了,一個一個推舉著自己的人。
李清拿著桌上的鎮(zhèn)紙敲了敲,“各位,這次軍議的目的是討論朝廷的北向方略跟西南方略,你們這樣吵吵下去,什么時候能出結(jié)果?!?br/> 尚書李懷遠(yuǎn)也開口說了:“人選自由龐大都督?jīng)Q斷,我們兵部就不參與了,各位有想法的,等軍議散了,自去找龐大都督的關(guān)系?!?br/> “北向方略我同意林通的全面突擊,圖勒是我漢國北境大患,一次次攻擊就是對我朝的試探,我們這次容忍了圖勒對索子堡陽平鋪的占領(lǐng),下次是不是就得容忍他們對北鄭西屯嶺一線的占據(jù)。”
李清眉毛緊蹙,沒有說話。
兵部的一眾官員紛紛表態(tài),同意林通的北向方略,全面前出。
龐德捏了捏拳頭,冷笑一聲:“老羅度都干不成的事兒,我就不信林通跟蕭琮能干成,全面前出,回頭被圖勒抓住機(jī)會,再被破了玉門拱遷關(guān)一線,那就不是丟失北鄭和西屯嶺了。”
禁軍一系的將軍們也紛紛表態(tài),不同意全面前出,認(rèn)為蕭琮的方略穩(wěn)妥,顧全大局,考慮全面,應(yīng)當(dāng)如此。
蘇路有些驚訝,林通出身禁軍,怎么禁軍這幫老家伙都不同意他的方略,來前這孫子還跟自己吹牛,說他在京城有些人脈,難道說都是反對他的人脈。
曹子文氣哼哼的敬陪末座,臉上黑的紅的一片,幾次氣哼哼的要起身,又不知什么原因,忍了下來。
爭論了半天,眼瞧著外面的天都擦黑了,屋子里的將軍們還沒有討論出個策略來。
李清突然開口,聲音壓過了屋子里眾位將軍的嘈雜聲音:“論及對北鄭與西屯嶺一線戰(zhàn)局的熟悉程度,在座各位當(dāng)屬定驤軍的蘇都督,蕭大將軍跟林大將軍都不一定能有他了解的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