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習(xí)慣。
果然呂順拿著白綾過來了,可他卻是一副熱鬧沒有看夠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舍得殺了紗珠,但殘照的吩咐,他卻不得不從。
她不怕死,但她怕下輩子當(dāng)豬。
卻見她猛地?fù)溥^去,一把抱住了殘照的腿,“大人,奴婢冤枉啊,六月飛雪,血飄三里,也無法表達(dá)奴婢的冤屈啊?!?br/>
他被她哭的厭煩了,俊眉緊皺,欲要將她推開。
她眼看著自己的手指被一根根的掰開,呂順又虎視眈眈的拿著繩子,情急之下,死死的拽著殘照腰間的錦帶。
她儼然將他的腰帶當(dāng)成的最后的一根稻草,但她心里卻想著,上輩子殺人如麻,也是他在一旁為虎作倀,這輩子她便是死了,也要拖拽著他。
呂順知曉殘照生性怪戾,最不喜與旁人觸碰,嚇得慌了神,更是死命的拽住她的粗壯的胳膊,三人拉扯見卻聽“刺啦”一聲,錦帶崩裂,一枚玉珠彈到紗珠的臉頰上,頓時臉蛋上火燒火燎的疼。
玉帶斷裂的一剎那,三個人俱是一愣,手也似被燙著了一般,都縮了回去。
死寂中,卻見殘照的外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隱約的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單衣來。
情急之下,她急拉著呂順下水,指著他道,“是他,是他拉我的?!?br/>
她一雙澄澈的眼睛里寫滿了冤枉和委屈,好似這些事情跟她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殘照低頭看了看自己斷裂的錦帶,“這是娘娘賞我的。”
他修長的還手指慢慢的捏起那條斷裂的錦帶,漆黑的眼底似乎藏著一絲的痛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