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恩來早已失去掙扎,整個人氣若無力,神智恍惚,可這個她曾經(jīng)以為比她還要再軟弱可憐一些的妹妹現(xiàn)在背上卻充滿力量,將她穩(wěn)健有力的背在身上,帶著她走出這讓人惡心又心寒的地下室。
阮恩來眼睛通紅,一眨不眨的,她永遠(yuǎn)不會忘記,在被綁著繩子扔在地上,兩位親姐姐想怎么害她!
她們拿著硫酸瓶子,恐嚇威脅,化著精致的妝容,猙獰面目起來,也是丑惡的。
她的腿上早已被燙傷而麻木,恐怕那里的皮膚早已壞死,她早就想好了承受這一切,這是她這么多年來唯一做的一次大膽的事情,就是在自己還沒有能力的時候卻還是伸手幫了妹妹一把。
現(xiàn)在想來,被妹妹徑直背在身上,她沒有半點后悔之前的做法。
重來一次,她還會這么做。
她有點累,已經(jīng)沒有力氣開口說話了,視線一片模糊混沌,眼簾疲憊的合上,暫時沒有精力去想接下來該面對的人。
阮綿綿緩步走上樓梯,從地下室漸漸走向明朗的客廳,傭人大多都在客廳里聚集著,當(dāng)看見家里最不受寵的兩個小姐走出來時,瞬間變了臉色。
她們都是聽著大小姐的,剛要出聲討伐著。
“你們現(xiàn)在趕過去的話,阮恩菲還有救,攔我對你們沒好處。
阮綿綿腰背挺直,身子站的筆直,她冷眸掃過去,唇角淡淡的掀起。
一語就嚇退要裝腔作勢的傭人,更多的是被她眼中的冷意嚇退。
阮綿綿就這么旁若無人的背著阮恩來離開這傷心之地,此時已到了晚上九點,整個大院寂靜的只有阮綿綿的腳步聲。
阮夫人回來的時間恰巧與阮綿綿離開的時間巧合,車子在車庫停車的時候,阮夫人便聽到一陣引擎聲,隨即飛快的絕塵而去。
她眉目一凜,聲音嚴(yán)肅道:“什么聲音?
“好像是車子…
“我當(dāng)然知道是車子的聲音,這么晚了,誰會出去?阮夫人眉心焦躁的緊皺著,脾氣說來就來,今天丟失了所有的股份就夠讓她心煩的了,可那種時候,她不交出自己所有的底氣,閻之譯就會一棒子拍死她們。
比起被收購,阮夫人主動上交才是最減少損失的辦法,她最疼愛看重的兩個女兒到頭來卻蠢得如一頭驢一樣,讓她城池失守,賠了夫人又折兵。
阮恩來靜靜的躺在后座,車子寂靜無聲,而她開的又是上好的車子,動力十足,車子很穩(wěn),阮綿綿盡量用最快的時間,不顛簸的載著她來到醫(yī)院。
而當(dāng)醫(yī)生看見一個女孩身上背著一個女孩,腳步生風(fēng)的跑過來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心中暗自吃驚,阮綿綿情緒鎮(zhèn)定,徑直說明情況:“身上有被繩子勒傷,大腿上有硫酸灼傷的痕跡,醫(yī)生,請快點予以救治!
這下,醫(yī)生連連暗自收下自己的震驚,忙安排著急診室。
阮恩來被送進(jìn)急診室的時候,阮綿綿也沒歇下來,繳費,掛號,預(yù)約病房,順序有序的進(jìn)行著,沒有絲毫的慌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