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之譯氣不打一處來,薄唇緊抿,眸子忽明忽暗,寒氣四露,讓一旁的小康子看的挺膽戰(zhàn)心驚的。
小康子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替少夫人解釋著:“少爺,看來那阮三小姐受的傷挺嚴重的,沒想到對著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那么狠的毒手,真是太可惡了,少夫人心善,而且那三小姐又是為了少夫人才遭的罪,少夫人一時走不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少爺。
“你想表達什么?
聽他在這嘰嘰喳喳半天,閻之譯臉色陰沉,聲音冷淡反問道。
小康子立即噤住聲,“那我去門口跟守夜的傭人說一聲,我替他一晚,等少夫人回來的時候,我悄悄的將少夫人放進來,少爺?
“你睡你的覺,她敢做,就得能承擔的起后果,有這個功夫守夜,不如你去加班去工作?
少爺明顯是帶著情緒,很悲催的,小康子努力的小心翼翼的說著話,還是…很沒眼力見的撞上了槍口…
他欲哭無淚,卻只能喚著:“是。
待他灰溜溜的離開,書房只剩下閻之譯一個人時,情緒不再緊繃藏著掖著,悶悶的吐出一口氣,手指握上鼠標,迅速就將那剛剛關閉的監(jiān)控重新拉了回來,監(jiān)控里阮綿綿已經(jīng)站了起來和醫(yī)生交談著,并跟著擔架身后走向病房。
閻之譯眸子閃過暗流,一陣波濤洶涌,思索審視的盯著阮綿綿的臉,心中愈發(fā)的有些異樣與不同的感覺涌上來。
這個女人,仿佛就是身上那股韌勁吸引了她。
表面是小白兔,容易蒙騙別人誤以為她就是個單純無害的小白兔,實則,骨子里的冷硬和狠勁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閻之譯伸手拉開抽屜,將之前調(diào)查過阮綿綿的資料再次拿了出來,這十九年來,阮綿綿的確在阮家從小生長到大的啊,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變故,一直都是阮家的受氣包而已,照片上僅有幾張阮綿綿的照片,那眼睛都是黯然無神的,和現(xiàn)在她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閻之譯盯著照片,陷入沉思與懷疑中,神情不覺間,變得凝重。
——
阮恩來身上的麻醉褪去后,已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醫(yī)生說半夜的時候她大概會醒來,阮綿綿才選擇繼續(xù)在病房守著。
聽到她輕輕的喊著“渴,阮綿綿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想喝水嗎?
阮恩來張著干燥的唇,勉強應了一聲:“恩。
唇瓣早已沒有血色,整張小臉也虛弱不已,畢竟她在阮家再怎么不受寵,也還是個小姐待遇,只是不被重視不被寵愛罷了,乍一受到這么嚴重的身體遭遇,身子還是弱的,吃不消的。
阮綿綿倒過來一杯水,將阮恩來輕輕的從病床上扶起來,喂著她把水喝下。
麻醉褪去,雖然身上還有些不可忽視的痛意,但也算清醒過來,索性就直接靠坐在床上,緩緩看著阮綿綿,“你一直守著我沒有離開,閻少那邊不會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