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她?
閻之譯輕諷的笑了聲,他是在閻家護著她,一開始看著她在閻家小心翼翼,孤立無援的樣子,他的確是動了些惻隱之心,不然也不會阮綿綿在阮家受傷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趕過去替她出氣。
可現(xiàn)在,閻之譯發(fā)現(xiàn)這些所有的示好與保護,人家根本就從始至終沒放在心里過,也是,閻之譯也從來沒聽到阮綿綿主動求助她幫她做什么事。
就像這次貨車的事,他若不知道沒趕過去,阮綿綿就真的一個人和那逃犯斗到底了,她將自己的生死置身事外,到最后就算死在那里,她也一句話都不會說。
閻之譯一直說阮綿綿是木頭,現(xiàn)在想來,倒是比喻錯了,她根本就沒有心,冷血無情,誰都不看在眼里。
不過,他一直能看出來,阮綿綿看著宮詢的眼神是不同的,雖然他暫時讀不懂,但她的眼神復(fù)雜,至少不是平時的冷淡冷漠,而是帶著一種別樣復(fù)雜的情緒,倏地,心里莫名的更煩躁了,眸子忽明忽暗,一陣低氣壓傳出。
閻之譯啪的一聲拍在書桌上,冷冷的抬眸,危險的看著小康子:“你覺得她需要我護著嗎?
“她有自己的主張,小爺我也忙得很,沒空陪她玩斗智斗勇的游戲,無論是在閻家還是在阮家,她若斗不過,就任人處理,下場如何我都不會再管,她在我眼里,就是一個消遣的寵…更加難聽嘲諷的話還未說出后,就被突然響起的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他緘眉,不悅的看向手機,掃向備注時,深不見底的雙眸像是蘊藏了寒意般。
小康子在一旁,悄咪咪的掃了一眼,隨后皺眉,燕小姐為什么老給少爺打電話?
不過,他默默的為那燕小姐感到幾分悲哀,什么時候打電話不好,非要挑著少爺心情不好的時候打電話,這分明就是往槍口上撞啊。
果不其然,閻之譯摁下接聽后,語氣與往常比起,少了耐心,多了幾分不耐煩,“什么事。
那邊顯然也被這突然冷淡的態(tài)度怔了一下,隨后又溫和的說道:“之譯,我之前說過我想來閻城參觀,我現(xiàn)在剛到閻城,你能出來,我們一起吃個飯嗎?
“你來閻城了?
“是啊,我剛剛在酒店歇息,你…有空嗎?
對于那邊小心翼翼試探的態(tài)度,閻之譯眸子一瞇,神情詭譎,不知在思忖什么,只沉默兩三秒,語氣便輕佻的開口:“燕小姐來閻城,我自然要好好招待的,把地址給我吧。
小康子目瞪口呆,張大嘴巴,看見少爺把電話掛斷后才問道:“少爺,您答應(yīng)了燕小姐的請求?
“有什么不可?
“沒…只是上次在燕城就鬧過一次誤會,現(xiàn)在又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以為少爺會和燕小姐保持距離的。
“她對我來說還有用,為什么要保持距離。閻之譯聲音冷淡,不夾雜絲毫感情。
小康子支支吾吾回答著:“可是…可是少夫人知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