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之城一直仔細觀察著阮綿綿和閻之譯的動靜,呵,他就知道他們之前一直都是在老太太面前裝恩愛,用裝恩愛,繁衍后代來搶回閻氏,閻之譯真他媽的是個小人,閻之城心里陰狠狠的罵著。
可他是不會讓閻之譯奪回閻氏的,絕對不會。
下午,阮綿綿應(yīng)付著閻老太太,“被迫喝著各種補藥,都是有利于生孩子的,甚至還找了奶媽來和阮綿綿講著夫妻相處間妻子如何照顧丈夫,與丈夫和諧相處。
在這一方面,閻老太太還是很**的,并在結(jié)束后,拉住阮綿綿的手,看似平淡的指出,但語氣里卻帶著幾分不可拒絕的強勢,也有著她一家之主的風(fēng)范,“綿綿,我知道你和之譯結(jié)婚不久,不過這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你是我們閻家的孫媳婦,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之譯有那么多弟弟,他們什么心里我不知道嗎?他們費盡心思的想把之譯拖下水,看著他狠狠摔倒再也爬不起來的樣子,一年前他出車禍?zhǔn)軅蔀橹参锶?,閻家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喜事一樣,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藏不住的喜悅,真正為他傷心的只有我。
閻老太太這句話還是蠻戳中阮綿綿的內(nèi)心的,就像是你的心里有一團火,路過的人只看到一陣煙,所有人都只期盼著把你從云端上扯下來,看見你狼狽的樣子,哪怕是至親,或者是她忠誠的上司。
“之譯從小到大是吃了苦頭的,別人不心疼,我這個老太太心疼,而我看中你,也是看見你心思單純,并不是帶著目的或者是利益熏心跟在之譯身邊的,我能看見,你對之譯是關(guān)心的,你為之譯生個孩子,為我們閻家再添一個孩子,以后他也會是被閻家捧在手心里的孩子。
閻老太太苦口婆心的教導(dǎo)著,輕輕覆住阮綿綿的手,長嘆一聲:“我已年過八十,還不知道能在活幾天,我真的很想看到之譯的孩子出生,才能放心離去啊,這樣,閻氏也有了繼承人,我也就能放心的離去了,剩下的就交給之譯好了。
其實閻老太太還是給阮綿綿施加了壓力的,讓她盡快懷上孩子。
阮綿綿只能附和的乖巧笑笑,閻老太太深意的看了一眼,才放阮綿綿回房間休息。
回去的時候阮綿綿正凝神想著事情,沒有注意到奇奇怪怪從他們房間里出來的傭人,那傭人只是連忙低頭喚了聲:“少夫人。
彎著身子,把手里的藥物繃帶都朝身后藏了藏,阮綿綿沒細看,只淡淡的應(yīng)了聲:“恩。
待她回到房間后,難得背靠著門板,神情稍稍有一絲變化,閻家終究也不是長久能呆的地方,閻老太太對她好也只是因為認為她心思單純,是個省心的孫媳婦,更多的是希望她能為閻之譯生下一個孩子。
閻之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裝了,這事遲早會被揭穿,她有必要要做好十足的準(zhǔn)備,以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燕城,她必須要盡快回去了,而現(xiàn)在想到燕若涵就在閻城,離她沒有多遠的距離,正在想盡辦法的勾引著她的丈夫,原本清澈干凈的眸子此刻染上了深深的恨意,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般的戰(zhàn)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