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寒顫瞬間將閻之譯從睡夢中拉了出來,他驀地睜開眼睛,頸上的涼意讓他瞬間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就是…
眼眸微微一瞥,就看見阮綿綿一臉冷意,緊抿著紅唇,手中的刀片抵在閻之譯的脖子上,她雙眸冷漠,閻之譯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先把刀放下。”
“昨晚是怎么回事?!?br/> 阮綿綿依舊沒有拿開的意思,緊盯著閻之譯,像是難以啟齒,在穩(wěn)定下心智后,才硬著頭皮開口,“為什么我醒來…除了浴袍…里面什么都沒穿,你不是說好,誰都不準觸碰對方底線的嗎?”
到底是臉皮子還是薄的,只說了這一句話,她的臉頰便微微泛著紅暈。
閻之譯倏地輕笑出來,斂眸看中那刀片,唇角微勾,“怎么?昨晚的事情不記得了?”
“阮綿綿,我就知道你會事后給我弄翻臉不認人這一出?!?br/> “昨晚可是你求著我…幫幫你,一直抱著我的腰不撒手的是你,求我對你做點什么的也是你?!?br/> 他壞笑的樣子讓阮綿綿一陣呼吸窘迫,臉色更加漲紅,想都沒想就否認道:“不可能!”
“不是不記得了?怎么還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都是成年人了,既然昨晚的事情你不想提,你大可以心照不宣的不追究就是了?!?br/> 阮綿綿握著刀片的手微微一松,仍然警惕防備的看著閻之譯,她擔心的便是這個,既然閻之譯提不追究,昨晚的事情就當是大醉一場,做了糊涂事的忘記算了!
誰知,老狐貍終究是老狐貍。
閻之譯便是抓著這個機會,趁阮綿綿放松警惕的那一瞬間,倏地伸出手臂,緊拽住阮綿綿的手臂,立即將刀片從脖子前拿開,一個利索的翻身,便將阮綿綿給壓在身下。
阮綿綿驚呼一聲,想都沒想就抬腿踹過去。閻之譯奪過她手中的刀片,另外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腳踝,防止她亂踢。
“阮綿綿,膽子還真是大了,一次兩次的拿刀片往我脖子上架。”
“你說不追究,可我還沒說呢。”
他瞇著眼睛,單眼皮的褶皺,在瞇起眼睛的時候,顯得更加凌厲,聲音不成正調(diào),恐嚇著阮綿綿,“老太太可一直認為你是乖乖女,沒有什么攻擊性,才對你放下戒心,若是讓老太太知道,你成天身上藏著刀片,勒鎖她的親孫子的話,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br/> “據(jù)我所知,在阮家,你的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恩?”
“閻之譯,你在說什么!”阮綿綿心中警鳴大作,咬著唇,濕漉漉的眼眸望著閻之譯。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究竟說了什么醉話。
“昨晚不是求著我保護你嗎?說你在阮家委屈極了,在閻家,也害怕會像在阮家那樣被拋棄,求我別拋棄你,求我護著你呢。忘記了?”
閻之譯打著壞心眼,將刀片向一旁隨意一丟,發(fā)出清脆落地的聲音。
阮綿綿緊張的看著他,只見閻之譯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兩人的距離靠的更近,這種被壓迫的感覺讓阮綿綿感到極度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