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之譯自己嘟囔了一下后,不再看身后如小死魚一樣躺著的阮綿綿,反正她這么沒良心的女人早就把他昨晚對她的好全都忘記了。
“現(xiàn)在七點了,你是奶奶唯一的曾孫媳,她肯定一早就等著你去花園喝早茶。
這下阮綿綿才隱隱約約有了點反應(yīng),立即識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暗自叫糟,怎么就忘記這茬。
閻之譯聽著身后的動靜,薄唇含笑,先行一步道,“我要去浴室洗澡,你急著洗刷嗎,不介意的話,一起啊。
閻之譯猝不及防的開著車,阮綿綿只慶幸現(xiàn)在自己沒喝水,否則一定會嗆得不得了,她推開被子的動作一怔,又縮回床上。
這副一板一眼,故作淡定的樣子還真是取悅了閻之譯,他嘴角輕笑更甚,憋著壞笑道,“阮綿綿,你什么時候能收起你這假正經(jīng)的模樣,反正都已經(jīng)起晚了,挨吵挨罵是必不可免的事情,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本來以為他會說出什么好話來,結(jié)果這狗嘴里還是吐不出什么象牙來。
阮綿綿看著閻之譯一路輕飄飄的走到浴室,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唇上似有似無的還停留著他的氣息,微微刺痛著。
呆滯的小臉盡是迷茫,迷惘,任由她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閻之譯為什么會吻她呢。
親吻,不應(yīng)該是件很莊嚴(yán)濃重的事情嗎?
那看似平淡如水的表情,實則心底壓著的都是一股腦的沖動與疑惑,就差要呼之欲出追上去逼問閻之譯了。
閻之譯洗完澡,又換上了他一貫愛穿的花襯衫,領(lǐng)結(jié)系的隨意,頭發(fā)吹干后是蓬松狀態(tài),雖然沒定型,卻帶著一股慵懶隨意的風(fēng)格。
反正他對著鏡子自戀的時候,阮綿綿是連看他一眼都沒有,低頭直接從他身邊掠過。
假裝正經(jīng)看著鏡子的閻之譯,眼眸的余光都是她,直到她走進(jìn)浴室里,才漸漸收回視線。
手指輕撥開襯衫,脖頸上倒是露出一個個咬痕,可不都是昨晚被這個小綿羊咬出來的紅痕。
看著挺曖昧說不清的感覺,明眼人一看就會誤會。
閻之譯心下不由一笑,只是很快便將笑意收斂,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似是染了墨般的深沉,就知道,待會要搞事情了。
樓下,閻夫人老謀神略的一大早就扮演著乖乖兒媳婦的角色,只是,任她再怎么努力,閻老夫人都不會讓她替代那死去的亡妻的身份,寫進(jìn)族譜的。
這個奸詐陰狠,裝模作樣的女人,閻之譯站在樓梯上看了一眼后,薄唇便掀起一抹冷笑。
“媽,這幾個孩子昨晚都睡得晚,到現(xiàn)在還沒起來呢,閻木平時最愛早起,今天卻難得起晚,倒是有些奇怪呢。閻夫人表情眉飛色舞,暗中使著壞水。
不料,這一抬頭,就看見閻之譯一臉微笑的站在樓上,他雙臂撐在扶梯上,眸子一瞪,一時間手中的水果沒有握緊,撲通一聲掉在地上。
閻老夫人聞言,疑惑的看過去,“怎么了?
順著視線看過去,看見寶貝孫子,臉上笑容重新回來,“起來就起來,杵在樓上干什么,快下來,綿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