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妮疑惑回頭,就看見萬東來一副有些不好啟齒的樣子。
“許姑娘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許春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萬老板,我不太明白你話里的意思?”
萬東來抿抿嘴,“最近總有人跟我打聽你,還說自個是你的親戚?!?br/> 什么?
許春妮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許寶書!
會跟萬東來打聽她許春妮的,又說是她親戚的。
除了許寶書還有誰?
“那萬老板是怎么對他說的?”
萬東來勾唇一笑,“那人大約誤會了,以為我與許姑娘有些說不清的干系。我這樣的正人君子,自然是不承認的。”
他雖然說得含含糊糊的,可許春妮還是聽明白了。
只怕當著萬東來面的時候,許寶書說得恐怕比這更難聽。
許春妮冷下了眼。
許寶書,這畜生。
就算是被他瞧見了,她和她娘在仙客來吃飯被萬東來送出來的場景。
他許寶書怎么就能這樣心思齷蹉,以為是她勾搭上了萬東來?
許春妮冷笑,“我可沒有這樣的親戚,萬老板下次若是見了這人還在胡言亂語,只管拿了大棒子趕他出去?!?br/> 萬東來嘆口氣,“我是男子倒是無妨,許姑娘畢竟是女子……”
“我提這樁事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許姑娘多一些堤防,免得被人禍害了名聲?!?br/> 許春妮微微點了點頭,“萬老板好意,我心領了?!?br/> 目送許春妮離開的背影,萬東來輕輕皺了皺眉毛。
她這樣一個女子,能拋頭露面到外頭來擺攤做生意。
家里的親戚明明能吃香喝辣,都也能來他仙客來吃飯,卻壓根沒想著幫她一回。
這種親戚,難怪她會說要拿大棒子趕他出去。
想來,也是氣狠了。
這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
“老李,人呢?”
仙客來的李掌柜聽見萬東來叫他,連忙哈著腰走了過來。
“東家。”
“這一塊馬上讓伙計們用木板隔開來,再留個門方便進出?!?br/> 方才萬東來和許春妮說話并沒有遮遮掩掩,李掌柜就在一旁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東家,這么一隔就占了三個雅座的地方,咱們豈不是虧大了?”
三個雅座,中晚兩市能翻桌幾回?
萬東來一個冷眼掃過來,“我說的話,如今不管用了?”
李掌柜連忙擦擦額頭不存在的虛汗。
“東家說哪里話,是我多嘴了,我這就吩咐伙計們?nèi)マk?!?br/> 萬東來遲疑了一下,“日后鎮(zhèn)上的馬老爺若是來了,你只管說我不在,不用讓人來叫我?!?br/> 這里頭的干系李掌柜是知道的。
方才萬東來跟許春妮說的,他也聽見了。
“好咧,東家!”
“順便你再讓人去查下,那跟著馬老爺來的年輕人是什么人?”
李掌柜來了精神,“東家,這壓根不用查,這年輕人是誰咱們鎮(zhèn)上誰多人都知道?!?br/> “哦?”
萬東來奇怪了,“為什么鎮(zhèn)上誰多人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嗐!”李掌柜笑道:“東家如今有空就念書,本就不是愛管閑事的性子,怎會知道這樁事?”
“馬老爺這些年膝下只有一個女兒,無論納了多少房小妾,就是生不出兒子來?!?br/> “沒得辦法,這馬老爺只能給獨生女兒招贅婿?!?br/> 萬東來挑了挑眉毛,“這么說,這個年輕人真就是馬老爺招的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