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他看得出衛(wèi)宇眼神中的遲疑不決,不過他并沒有打算替自己辯說什么。
中毒的是衛(wèi)宇的弟弟,又不是自己的弟弟,他答應(yīng)去救衛(wèi)宇的弟弟,那是在助人為樂;不救,也并不就是罪過,這可不是非得一定要做的事情。
衛(wèi)宇因為竇承平的幾句話就感到猶豫,秦雙倒也理解,畢竟是事關(guān)人命的大事,想要交到自己一個新人的手里,確實讓人有些不放心。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秦雙也沒打算勉強,該做什么決定,那是衛(wèi)宇自己的事,不過這樣一來,他對衛(wèi)宇的印象肯定就會大打折扣了。
所幸衛(wèi)宇并沒有遲疑太久,他的眼神只是閃爍了片刻,便語氣堅定的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那就有勞秦師弟跑一趟了!若能治得好,那是我弟弟命不該絕;若是治不好,是他命中有此一劫,怨不得人!”
秦雙點點頭,暗道這個衛(wèi)宇總算還是聰明的,因為從目前的情況看,想要等唐伶親自來出手是等不到的了;杜季同、竇承平不但開出天價,而且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幫他們的,也只有秦雙了。
反正他的弟弟如果再拖延下去,左右也是個死,還不如死馬當做活馬醫(yī),讓秦雙試一試,說不定有奇跡出現(xiàn)呢?
竇承平在旁邊怒哼了一聲,對秦雙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待會兒不要變成個哭喪臉秦雙回來!”
……
衛(wèi)天住的弟子廂房中,如今已經(jīng)站了十來個人,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難看,有的緊張,有的傷心,有的氣憤;但有一個共同的表現(xiàn),那就是一個個都束手無策,整個房間里面一片愁云慘霧。
其中有個年輕的女弟子,更是滿臉淚痕,輕輕的啜泣:“都是我的錯,不該為了一株‘霞光草’讓阿天為我涉險,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旁邊一個男弟子說道:“南蓉,這也不能全怨你,誰能想到那株‘霞光草’的泥土下面竟然還藏著一條桑紫蛇?只能希望衛(wèi)天他吉人天相吧……”
“哼!要怪就怪雪嵐峰藥廬那幫人!”一個身材魁梧的弟子怒吼道:“我早就聽說藥廬那幫人,一個比一個勢利,經(jīng)常趁著替人治病的機會實施敲詐,獅子大開口,如果拿不出他們要求的一大筆功勞點數(shù),他們就拒絕救治!衛(wèi)宇師兄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想必肯定是被他們刁難,照我說,我們不如直接沖上雪嵐峰去,把藥廬的人綁過來,讓他們給衛(wèi)天解毒!”
另一個男弟子聽了,皺了皺眉頭,道:“戴雷,你少說兩句好不好?沖上雪嵐峰去綁人,虧你想得出來!你當青竹長老、唐伶前輩是聾了還是瞎了?別說他們,就說那個杜季同,你能打得過他不?”
“我不管!反正我知道,藥廬的人都是吸血鬼,乘人之危,沒一個好東西!”戴雷大喊大叫,憤怒的揮舞著強壯的手臂:“按他們那些人的收費,我們?nèi)康墓邳c加起來也不夠開一貼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