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何的死訊在國內(nèi)商圈掀起了一定的轟動,甚至,很多財經(jīng)類的電視節(jié)目和報紙還以相當(dāng)大的篇幅報道了這一件事。
下了飛機(jī),剛打開手機(jī),段森便看到仨不同號碼的未接電話,顯示全是燕京城打來的。其中一個,正是小智的號碼,至于另外倆,想都不用想,除了胖子和耗子,還能有誰?
得,陳澤智那貨肯定沒忍住,說漏嘴了。
不過到了現(xiàn)在,其實也無所謂了。之前之所以不想告訴胖子和耗子,主要還是因為怕牽連到他倆。
段森直接撥通了小智的電話,誰知,這邊還沒來得及問,那邊小智就已經(jīng)心虛不已地解釋上了。
“段森,你聽我說,這事兒真不賴我。昨晚我和胖子耗子一起吃飯,聊著聊著就扯到大學(xué)那時候的事了,那倆貨可勁在那埋汰你,說你不仗義,說你不夠兄弟。我老婆小慧當(dāng)時就在旁邊呢,結(jié)果她一聽到你名字,就提了一句,說你不久前還給我打電話來著……哎呀,你是不知道,胖子和耗子當(dāng)場就炸毛了,愣把我按桌子板上,問我到底怎么回事?!?br/> “然后呢?”
“然后,‘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yán),回家過年’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呀,我當(dāng)時一直負(fù)隅頑抗,就跟一革命烈士似的,最后,實在是扛不住那倆貨太無恥啊。胖子那貨,當(dāng)場從旁邊ktv叫來一少爺,指著我鼻子威脅說,要是我不交代,就把那少爺扒光了和我老婆綁一起,給我戴頂綠帽子……”
小智說著,聽那聲音好像都哭了,擤了幾聲鼻涕,唉聲嘆氣繼續(xù)道:“兄弟,你說,咱做男人的,就是寧可犧牲自己,也不能犧牲女人啊,對不對?哥們我實在沒轍了,小慧那可是我的糟糠之妻啊,我……我一咬牙,就把你給招出來了。段森,這你不能怪我吧?”
“行了,別貧了,知道你不容易。不過,你不會把該說的都說了吧?”段森問道。
“兄弟,我哪有那么實誠?。亢湍莻€方君何有關(guān)的所有東西,我一個字兒都沒提,就說了你這幾年時運(yùn)不濟(jì),一直沒臉見哥幾個,最近時來運(yùn)轉(zhuǎn),又想哥幾個了,所以先來探探我的口風(fēng)。”
“這還差不多?!?br/> “話說回來,兄弟,我陳澤智這半輩子可沒服過什么人,你段森,是開天辟地的頭一個!你也忒牛掰了吧你,就那么不聲不響地,就把方君何給干掉了?”
“我可沒干掉他,是他自己把自己給干掉的?!?br/> “跟我你還謙虛啥?兄弟,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倆可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吧?這天大的秘密,哥們我一定幫你好好守著。不過吧,說實話,這么大的牛啊逼出去外面不能跟別人吹,真特么的憋得慌?!?br/> “你吹出去也得有人信啊?!?br/> “怎么沒人信?胖子和耗子那倆貨就信了,你是不知道,尤其是胖子,當(dāng)時他那表情……”正說著,小智突然意識到自己漏嘴了,趕忙打住,“那個,這個,啊……”
段森頓時笑了,揶揄道:“陳澤智啊陳澤智,剛才還說跟我一根繩上的螞蚱呢,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又栓上來倆?”
“哎呀,這個……說來話長啊,你你你,那個我我我……我得好好想想?!?br/> “行了,既然當(dāng)時全部告訴你,我就沒打算瞞他倆?!?br/> “我就說,肯定沒看錯兄弟你。跟你說一事兒哈,胖子和耗子一聽說你消息,那倆貨就坐不住了,非吵吵著讓我?guī)啡I海找你。這都打了一晚上電話了,誰知道你小子現(xiàn)在才開機(jī)。你看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仨過去,咱聚一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