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灝從口袋里掏出另外兩張塔羅牌,開始研究它們的牌面。藍楹在旁邊“呀”了一聲,指著那張魔術(shù)師,道:“這張有點像我啊。”
他看著魔術(shù)師的牌面,牌上的畫有意模糊了性別,值得注意的是那灰如煙燼的長發(fā)與衣服。他又轉(zhuǎn)頭看了眼藍楹,斷言道:“就是你。而這張……”他又拿起愚者牌,忿然,“看著似乎是我。為什么我是愚者啊!”
藍楹翻了個白眼:“這總比畫在死神牌上好吧?話說你的重點難道不該是為什么我們被畫在牌上嗎?”
“因為這些塔羅牌被施加了時間靈術(shù)?!毙』ㄕf,“這是證明,證明我們被計算成為某個龐大計劃的一環(huán)。”
藍楹若有思索地看著那些塔羅牌,輕輕地哼了起來:“二十二張塔羅牌,二十二條環(huán)……”
“你在哼什么?”
“好像是首歌?!?br/> 諶灝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她,說:“別唱了,你們今天是在搞嘉年華嗎,一個兩個都在這里唱歌?!?br/> “指不定那個‘大計劃’就是類似嘉年華的東西哦?”藍楹不服道,“而且幸虧你的同桌,我們這和嘉年華有什么區(qū)別?”
小花咬了口馬卡龍,小聲地說:“沒有花,不夠粉?!?br/> “那個……我覺得粉紅色的薔薇嘉年華什么的……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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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辰國的宴會上,來自神都的一行人明明是主角,卻一個接一個地玩起了消失。國王及諸位大臣不僅沒覺得他們拂了自己面子,反而自在了不少。
軒轅是嘆了口氣,決定出去找找那些隊友們。
一走進花園,他就看見夏至那件穿上像個圓錐臺的大衣,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他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好巧,隊長你也出來透……”
話還沒說完,那件大衣便掉落在地,只剩一只針織帽、一副墨鏡和一個口罩懸在半空,他以為是夏至的“頭”的位置。
這是一個惡作劇靈術(shù),可以讓沒有意識的物品暫時性懸浮,一般用于萬圣節(jié)制造床單幽靈,也有像夏至這樣制造假人。
軒轅是俯身撿起大衣,本想重新施一個靈術(shù)幫她把衣服支起來,施術(shù)前卻不免有些猶豫。
這個惡作劇靈術(shù)施展起來不但麻煩,而且極容易失敗。因為本質(zhì)是惡作劇,失敗了反彈到自己身上會造成什么效果誰也不知道。
“晚上好???”夏至出現(xiàn)在小徑另一頭,光著腳穿著緊身衣,手里拽著半條金色表鏈。
“你…你,你……”他指著夏至,手指顫得厲害,“你是……”
“噓?!毕闹磷呱锨埃眠^軒轅是手里的大衣,說,“看來姐姐還是有點名氣的嗎,起碼這里有個人見過我。那么你應該知道該怎么辦吧?”
軒轅是茫然問道:“我該……去洗個腦嗎?”
“呃…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不用,裝作不知道就行了啊?!毕闹烈贿呅σ贿厪拇笠驴诖锬贸鲆粋€黑色信封遞給他,“喏,給你的。”
他拆開信封,本以為里面會是有關(guān)下一步行動的指示,沒想到從里面倒出一張硬紙片來?!斑@是……塔羅牌?”
【9】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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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搭檔?!”
夏至嘿嘿笑著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諶灝正坐在回神都的列車上,夏至的包廂里。前腳他才和小花在薔薇城外的月臺道了別,后腳就被夏至叫來,告訴他暮寒有意收小花為編外人員,作他的搭檔。
“這已經(jīng)到了驚嚇的范疇了!!”
“誒?我覺得你們相處得很好啊?前天我讓你帶她去散散步你還說什么,你最會照顧自閉癥兒童了。”
諶灝連連擺手:“照顧是一碼事,搭檔又是一碼事??!”
“啊,這就頭疼了。那個姑娘只愿意幫助自己的朋友,她呢,交朋友不僅要求別人不能害怕‘花的女巫’,還不能超過一米七五……”
“夏至姐,我覺得你在內(nèi)涵我?!?br/> “……派別的人去和她搭檔要么被花吞掉要么從里到外都變得粉粉的,校方也很頭疼啊?!?br/> “你呢,我看她和你關(guān)系也不錯?。俊?br/> “我倒沒什么意見,可是很遺憾~”夏至攤了攤手,道,“他們似乎想讓我和銀毛搭檔。當然我們因為看彼此不順眼都在積極向校方申請更換。”
“那那個呢?小花的第一個朋友……”諶灝皺著眉回憶那個聽過一次的名字,“白未央?”
“早八百年前就死了,當然別告訴她,免得小花暴走。”
諶灝嘆了口氣,幾乎認命地低下頭。藍楹在包廂里飄了兩圈,回到他耳邊說了句話。
“!等等!給我配搭檔不會是想讓我常年在外執(zhí)行任務吧?。?!”
“bingo~”
“我拒絕——我拒絕?。?!聽到了嗎!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