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受傷?我有病??!”林恩然指著自己的鼻子,氣得破口大罵自己。
莫紹白看著她激動的樣子,慍怒的眼眸里寒光這才黯淡下去,拽住她的胳膊,“行了,我信你,回去吧?!?br/>
“我不回!”她還沒看到黎燁呢,是不會死心離開的。
見她固執(zhí),莫紹白的臉又沉了下來,拉開車門,將她推了進去。
她要反抗,可是男人已經(jīng)抵在了門口,高大的身影把外頭所有的光線都擋住。
“你知道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么?黎氏的總裁黎煊!剛才你已經(jīng)惹他不快了,就別再給我添麻煩了!”
“我怎么給你添麻煩了?不是都證明我的清白了么?是意外!意外!”她氣急了,從座位上坐起。
見這丫頭非但不領(lǐng)情,還和他抬杠。莫紹白整個人體內(nèi)有股熱量要往外沖,他直起身子,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帶。
林恩然往左邊車門鉆去,卻發(fā)現(xiàn)車門擰不開。
可是右邊是惡狼呀。
“你信不信我把你給辦了!”
“你敢?你就不怕小叔……唔……”
林恩然叫不出聲了,因為莫紹白鉆入了車內(nèi),一條腿壓到了她身上,手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
她嚇?biāo)懒?,以為這個男人要對她那啥那啥呢。
直到他把領(lǐng)帶從脖子上扯了下來,纏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的雙手被他強行綁在了身后,最后拴在了安全扣上。
“你……”
“你什么你?再啰嗦,信不信我堵住你的嘴?”莫紹白拍了拍雙手,鉆出車去。
林恩然被整到?jīng)]脾氣,這個壞男人,居然把她給綁起來了?還威脅她?
嗚嗚。
她真怕自己沉不住氣,去找小叔主持公道!
回去的路上,莫紹白親自當(dāng)司機開車,時不時會從后視鏡里看林恩然一眼。
他認(rèn)為她就是個闖禍精,因為她,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事端,真是攪地人不得安寧。
而這一路,林恩然也不說話,只是氣呼呼地望著窗外。
m的種種都讓她失望,她現(xiàn)在在懷疑,當(dāng)初執(zhí)著的夢想是不是太可笑?
也許小叔說得對,這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她一路這樣安靜,莫紹白反而不習(xí)慣了。
每回和這個丫頭在一起,她都是十分聒噪。他似乎習(xí)慣了她的嘰嘰喳喳、喋喋不休。
“怎么?舌頭沒貓咬了?”
他把車速減慢,拐了個彎,沒有去公司,而是開往了另一個方向。
林恩然哪有心情再和他拌嘴,繼續(xù)不吭聲。
“喲,還矯情上了?你知不知道,剛才要不是我救了你,黎煊能把你生吞活剝了!”
“是么,那真的太感謝總裁了!難道我被趕到會場來打雜不是您的意思?我都在懷疑自己這場意外,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你說什么?”原本臉上還掛著一絲戲謔笑意的男人,忽然猛地剎車。
林恩然身子猛地前傾,可是雙手被捆著,硬生生地被領(lǐng)帶又扯了回來。
莫紹白臉色發(fā)青,將車門鎖打開,發(fā)著怒火,“滾下車!不識好歹的東西!”
“你以為我不想?”林恩然怒懟他。
莫紹白從駕駛位上跳下,打開后排車門,極為粗魯?shù)貛退杨I(lǐng)帶松開。
林恩然看也沒看他,從另外一邊車門離開了。
走到人行道的時候,她的身后傳來重重一聲關(guān)門聲,回頭時,車子早已絕塵而去。
可惡,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惡了!
她望著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荒郊野嶺,頓時覺得委屈,蹲在地上便哭了起來……
她是個馬大哈,甚至有時候很漢子??晒亲永?,畢竟是個女孩。
自從來到m后,她被莫紹白各種針對,起初還能笑然面對。
可是今天,一連串的事卻讓她承受不住了,內(nèi)心深處的脆弱一擊就碎。
蹲在杳無人煙的荒郊野外,眼前只有一條看不到邊際的寬闊馬路。她抱著自己,簌簌哭泣。
現(xiàn)在回想起沈浩平對她的好,記憶便排山倒海而來。
要不是她作,估計現(xiàn)在早和小叔成雙成對在公司里過著恬靜淡然的生活了吧?
他每天帶手下,她則在宿舍里縫縫補補,要么就在公司兼份職,不是很好?
越想越傷心,哭到佳境的時候,她干脆用毛衣的領(lǐng)子擦鼻涕和眼淚。
“嗚嗚嗚……哇哇哇……”
越哭,越傷心,到了最后,她干脆張大嘴哇哇大哭起來。
四周空曠,她的哭聲便帶著回音,綿延拉長。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她哭累了,眼淚和鼻涕也擠不出了,才拿出手機,給沈浩平打電話。
聲音哭啞了,還有點有氣無力。
“小叔,我想你……”
電話那頭的沈浩平一驚,他看了看手表,這個點,她不是還在上班么?
“怎么了?”他預(yù)感到她不好。
林恩然帶著濃濃的鼻音,可憐兮兮的,“小叔,你來接我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這里看不到車,好荒涼,我有點怕。”
她這話聽得沈浩平心都碎了,急忙安慰,“你別掛電話!我這就去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