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英這兩日,很是煩惱。
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可他打那個孽女的事情不知怎么就被傳出去了。
現(xiàn)在他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點點。
這讓他郁悶至極,索性上書病休了。
躲在府內(nèi)哪里都不去。
“爹爹,你又走神了?!?br/> “啊,哦。”
顧英回過神,將手中捏著的黑子一丟,煩躁的說:“算了,不下了。實在是沒有心情?!?br/> 他的對面,顧瑾芊手一頓,也將手中白子扔進棋盒。
她款款站起身,走到顧英身后,為他揉著腦袋。
“爹爹不必太過憂心,京中的人總是如此。一但誰家有點什么事,就愛嚼舌根子。等過得幾日,再有了別的新鮮事之后,他們便又會轉(zhuǎn)移視線了?!?br/> “嗯,希望如此吧!”顧英蹙著眉道。
“一定會的,這才多大的事情??!不就是五妹妹犯了錯,爹爹稍稍懲戒了一下嘛。也值得他們這么傳的沸沸揚揚,還說的那般可怖?!?br/> 顧瑾芊一副同仇敵愾的神情。
隨即,她又似是感嘆的道:“這五妹妹也是。這種事也好往外去說,讓爹爹受人所指,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br/> 顧英一聽,就想起顧瑾容那雙清凌凌的眸子里,那仿佛快要將自己淹沒的恨意。
“這事情應(yīng)該不是你五妹妹傳出去的,要是傳早傳了,不必等到現(xiàn)在?!?br/> 雖然顧英很不喜顧瑾容,心里卻覺得當時她沒出去亂說,這都過了好幾日了,應(yīng)該不是她做的。
“啊,爹爹難道不知,你打了五妹妹第三日。建文候府的阮大小姐就過府探望了五妹妹。還有那武王府的二公子,也來過。還送來了紫金白玉膏。”
“既然,五妹妹不想這件事傳出去,為何還要接待阮小姐和蘇二公子?”
顧瑾芊頓了一頓,瞥了眼臉色陰沉的顧英。
繼續(xù)道:“五妹妹那時臉上帶傷接待了兩位客人,難道就沒想過后果?她就沒想過自己也是侯府的小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難道都不懂?”
顧瑾芊見顧英渾身都充斥這怒火,連忙又加了一根柴火。
“哎,反過來一想。五妹妹還小,不懂這些,可是母親侯府主母,竟卻也不知幫著推拒了阮小姐和蘇公子的探望?!?br/> 顧瑾芊話音一落,顧英已是按耐不住的冷笑出聲,“好,真是好的很。我身為侯府主人,竟然不知道有人上門來探望過那個孽女?!?br/> “啊……原來爹爹不知道。是女兒多嘴了。爹爹您可別生夫人和五妹妹的氣啊,女兒相信她們一定也不是故意的。一定是那阮小姐和蘇少爺嘴風(fēng)不嚴,出去胡說了?!?br/> “行了,芊芊。你不用為你母親和那個孽女辯白了。她們一定早就是策劃好的,她們就是想讓我名聲掃地。她們是在報復(fù)!”
“爹爹快別如此說,母親和五妹妹怎么會怨懟父親,還做這樣下作的事情報復(fù)與您,這里面一定是有誤會?!?br/> “誤會?有沒有誤會,我親自去問問就知曉了?!?br/> 說著,他一把站起來,“芊兒,你先回去你姨娘那里,爹爹非要去正院問問你母親,可將我這一家之主放在了眼中?!?br/> “爹爹……,你冷靜些??赡湍赣H傷了和氣,若是你和母親爭吵起來。那豈不是錯在女兒了。是女兒太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