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顧英一見沈氏毫不心虛的模樣不由冷哼出聲。
“對于外面塵囂于上的流言,夫人可有什么想說的?”
顧英記著顧瑾芊的說的要冷靜,便先壓了火氣問。
“侯爺這話問的真是好笑?!?br/> 沈氏撫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低著頭道:“這事情又不是我穿出去的,我能有什么好說的?若侯爺想問看法,我倒是還有幾分間見解?!?br/> “這事情既然都已經(jīng)傳出去了,那么影響自是有了。可我們卻也不能急慌慌的去封人口。咱們越去封口解釋,外面的人便會傳的愈加厲害?!?br/> “所以,堵不如疏,讓他們說去。誰家還沒有幾樁糟心事情了?等他們說夠,流言自然也就散去了?!?br/> “夫人的想法很不錯,可是我想問的卻不是這個。”
顧英深深呼了一口氣,一雙眸子冷厲的看向沈氏“夫人能否解釋下,在我打了那孽,阿容,第三日。阮家大小姐與武王府的蘇二公子來過,我卻不知?”
“小女兒家的事情,侯爺何必事事都要知曉?”
“那好,那我再來問你。那時那情景,你就不知推了他們的探望?”
“推了?侯爺說的真是輕松。一個是異性郡主,一個是異姓王家的嫡次子。你說我該怎么推掉?”
“……”顧英有些詞窮。
“那你也不能讓他們就那么見了,見了阿容,若是當日推了,也不會今日的流言了。說來說去,還是怪你沒有教好女兒。他們過去,阿容要是真的避而不見,他們還能強人所難不成?”
“呵呵。”
沈氏聽著他這話,忍不住諷刺的笑出聲,她目光冷冷看著顧英。
“侯爺,既然你此刻為了流言煩不勝煩,當時你朝著阿容揮下那巴掌時,就該想到這后果。這高門大宅之間,哪里有真正的秘密可言。不是郡主和蘇二公子,也會是別人。”
“你的意思是,倒是我的錯了?”顧英眼睛閃著危險的光芒,死死的看著沈氏。
可沈氏對他的威脅全然不在意,神情依舊不變。
“侯爺知錯真是再好不過,我還以為侯爺會死不認錯呢!”
“沈瀾!你就這么跟你的丈夫,這個家的一家之主這么說話?”
“丈夫?一家之主?你不說我都忘了,原來你還是我的丈夫,是我一雙女兒的親爹。那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事情,哪里像是一家之主,像一個爹做的事情?就連猛獸都知愛護幼崽,何況人乎?!?br/> “啪”顧英一掌拍在沈氏面前的案幾上,震得上面的賬本都歪了歪。
“沈瀾,你是在罵我像是畜生?”
“我罵你?”沈氏氣極反笑。
她定定看著眼前人的那熟悉的臉龐,心中卻是一陣悲涼。
他們之間,何時走到了這一步。
互相仇視著對方不相信這對方,在無法回到曾經(jīng)琴瑟和鳴時。
“我只是做了一個比喻,是侯爺心虛了吧!”
沈氏將心底升起的難過扔到一邊,遂毫不相讓的與他對上。
在只要牽扯到女兒的事情上,沈氏一步都不會退讓。
“我心虛?呵呵,我心虛?”顧英被這話刺的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