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林千行已經(jīng)灌注了內(nèi)力的飛刀停滯在手心。
想了想,他藏身于幾百米外的樹后大聲道:“你能幫我什么?”
譚廉聞聲心頭一驚,他只是看到飛刀是從天而降,從而想到了半只翼會飛天的輕身武技,猜測是半只翼。
但這畢竟也只是一種試探,在他得到的消息中,可沒有說半只翼會這么邪門的暗器技巧的。
“我知道玲瓏玉膽不是你偷的,我可以幫你調(diào)查案件,還你一個清白?!弊T廉連忙說道:“而且我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傳訊回去,你在這里殺了我,朝廷很快就會注意到,要是真的追查起來,緝惡司上面還有金捕,玉捕,大統(tǒng)領(lǐng)他們,你根本沒有半條活路?!?br/> “我一個賊,不需要清白,而且我已經(jīng)殺了你的同僚,如果不殺你,不是反而會被落下把柄嗎?倒不如把你殺了滅口,這樣一來,就沒人知道是我殺了你們?!绷智姓f道。
“不,你需要這個清白,玲瓏玉膽是圣上的摯愛,其被盜走之后,圣上震怒,下了死令要求緝惡司找回玲瓏玉膽,一天找不回玲瓏玉膽,你就一天得不到安寧?!弊T廉說到這里,微微一頓,看了看自己那已經(jīng)死去的同僚,然后道:“另外,馮節(jié)是死于一個路過的山賊手中,那個山賊已經(jīng)被我殺了不是嗎?”
林千行心頭思考起了得失。
如果真的殺了譚廉,說不定會引起緝惡司的警覺。
考慮到此前他們和牛皮糖一樣粘著他的能力,林千行毫不懷疑緝惡司想要找他能輕易的找到。
所以殺了譚廉未必會更好,而且林千行現(xiàn)在是真的想安寧一點。
這種餐風(fēng)飲露的日子,他已經(jīng)過膩歪了。
至少他也想找張軟一點的床睡,能隔一天洗個澡,正常坐在飯桌前吃頓飯。
而不是像這樣只能躲在野外睡山洞和樹梢,三五天都沒法洗澡,吃的東西不是野味兒就是干糧。
唯一的問題是,對方為什么要幫他,他又憑什么相信對方?
“我憑什么相信你?”林千行問道。
聽到林千行的話,譚廉心頭一喜,只要能說動林千行,他就有活命的機會了。
于是他出聲道:“閣下放心,我是個守信的人,而且此事也與我自身息息相關(guān),如果不找到玲瓏玉膽,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晉升,而且抓到閣下對我未必是好事,閣下應(yīng)該很清楚玲瓏玉膽一案和某些大人物有關(guān),如果我將閣下抓回京都,可能第一時間就會被滅口,所以只有幫助閣下調(diào)查清楚真相,找回玲瓏玉膽,還閣下一個清白,我才有活下來晉升的機會……”
對于譚廉是否守信,林千行完全不抱有希望,但對于對方不想抓他歸案這件事,林千行是相信的。
因為他真的很清楚,偷盜玲瓏玉膽的人是監(jiān)守自盜,而且還是位高權(quán)重的那種人。
這銀捕要是將他捉拿歸案,背后中個七八刀自殺而亡也不是什么怪事。
他姑且可以先相信一下對方,反正殺不殺影響也不大,對方暫時很難對他造成威脅。
反而是殺了他讓緝惡司換人追捕林千行感覺會更麻煩一點。
“我姑且信你一回,不過你要告訴我,你們是怎么追查到我的位置的?”林千行問道。
“我們有從司天監(jiān)獲得的尋人尺,只要用你曾經(jīng)穿過的衣衫或者你的血液毛發(fā)記錄下你的痕跡,就能進行追蹤,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弊T廉解釋道。
林千行心頭了然,司天監(jiān)那群練氣士的手段果然是不簡單,可惜,時代變了,如今練氣艱難,否則他還真的很想好好練練氣。
“東西呢?”林千行又問道。
“在我懷里,我這就把它丟給你?!闭f著,譚廉從懷中掏出一件巴掌大小的金屬物件,朝著林千行所在的方向用力擲出。
在譚廉的巨力投擲之下,東西飛出了五六百米,隨后撞進了灌木叢中。
東西很結(jié)實,落地后陷入泥土中,并沒有損壞。
林千行謹(jǐn)慎的看了一下,甚至還丟出了兩把飛刀攻擊了一下那玩意兒,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手腳后,用布包裹著手掌將東西拾起,隨后放進了懷中。
“最后一件事,你叫什么名字?”林千行問道。
“譚廉!”譚廉回答道。
“你可以走了,三天之后的子時,我在桐城郊外野豬坡最頂端等你?!绷智械馈?br/> “好!”譚廉回答了一聲,隨后便毫不留念的爬了起來,然后拖著殘軀向遠(yuǎn)方行去。
林千行看到譚廉還能活動的身軀,不由感慨這不愧是高武世界,身上插著這么多飛刀,居然都還能行動自如。
雖然這里面有林千行沒有把他當(dāng)成主要攻擊目標(biāo)的原因在里面,但林千行感覺如果他貿(mào)然靠近,被反殺的可能性絕對不低。
待譚廉遠(yuǎn)去,林千行手中出現(xiàn)兩柄飛刀,分別灌注內(nèi)力對著馮節(jié)的尸體便丟了出去。
一把飛刀對準(zhǔn)的是心臟,一把飛刀對準(zhǔn)的是馮節(jié)的下體。
噗嗤,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