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否告知我一些關于盜竊玲瓏玉膽的細節(jié)?譚廉出聲道。
“可以,你想知道些什么?”林千行問道。
“從你參與偷盜開始,到事情結束的所有信息?!弊T廉道。
林千行點頭,徐徐道:“沒問題,我記得我是在六月下旬從金玉閣掌柜那兒得到的消息,他說有人出大價錢請我去做一件事……”
半晌后,林千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而譚廉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不覺得你此行太過順利了嗎?皇宮大內(nèi),守衛(wèi)森嚴,怎么可能會讓你這么輕松的就拿到玲瓏玉膽后逃走?”譚廉問道。
“我說了,我從金玉閣掌柜手中拿到了出入皇宮藏寶庫的地形圖,而且當天晚上似乎宮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守衛(wèi)離開了大半?!绷智械?。
“七月初五那天的宮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譚廉面露疑惑道。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那天拿著東西就去交易了?!绷智谢卮鸬?。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回一趟京都,調(diào)查此案?!弊T廉提議道。
“你讓我回去自投羅網(wǎng)?”林千行譏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傻吧?”
“難道你就心甘情愿替人背鍋,當一輩子的通緝犯?”譚廉問道。
“那我也不會去京都送死?!绷智械?。
“這件事牽扯這么大,總得冒點險的。”譚廉道。
“要冒險你去冒,我不奉陪?!绷智兄苯泳芙^道。
他有金手指,大不了一直茍著,等實力足夠了,他一路平推就是,何必去冒這種沒意義的險?
“如果你能幫我找到玲瓏玉膽,就是一件大功勞,將功補過也不是難事,日后便不用再擔心會被緝惡司的人抓捕了,甚至還有可能加入我們。”譚廉道。
“不去!”
“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將來你的兒女考慮吧?你難道希望他們是通緝犯的子嗣?”
“不去!”
“我需要你的幫助,單憑我一個人很難將案件調(diào)查清楚,你有飛天的本事,收集證據(jù)很容易?!?br/> “不去!”
……
好說歹說,譚廉也沒能說動林千行。
他心頭暗暗唾罵,賊就是賊,終究是陰溝里面的老鼠,上不得臺面。
無奈之下,他只能道:“那我獨自返回京都調(diào)查便是,不過我若是有了消息,該怎么聯(lián)系你?”
“你說吧!”林千行問道。
“如果你不害怕的話,可以用緝惡司的傳訊令牌與我交流,我會在得到關鍵消息后,直接通過傳訊令牌轉達給你?!弊T廉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金屬牌子道。
那金屬牌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奇怪的符號,林千行感覺好像有些規(guī)律,但又好像沒有規(guī)律,而在其中心處則鑲嵌著一塊碧綠的寶玉。
“傳訊令牌是什么?這玩意兒怎么用?”林千行發(fā)出疑問道。
“這是司天監(jiān)制造的符器,一陰一陽,這塊玄鐵牌上刻著特殊的符紋,用灌注了靈炁的靈玉激活后,可以互相傳訊,最遠達到了三千里,和你之前從我身上拿走的尋人尺是一樣的。”譚廉解釋道。
林千行腦海中回憶了一下,想到尋人尺身上的確也是這樣的構造,一大堆的奇怪符紋,鑲嵌了一塊綠色的玉。
“可以?!绷智谢卮鸬馈?br/> 譚廉聞聲,小心的將一塊傳訊符器放在了身邊的地上,說道:“待會我走之后,你自己來拿,另外,平常你不要主動激活傳訊符器,靈玉里面的靈炁不多了,用不了幾次?!?br/> “司天監(jiān)的好東西還真多?!绷智胁挥傻酶锌?。
“是啊,可惜我沒有練氣的天賦,否則哪怕只是學到一點皮毛,我也不至于會被上頭丟出來做這種破事?!弊T廉無奈道。
“哦?練氣天資很難得嗎?”林千行不動聲色的問道。
“難得?”譚廉搖頭道:“豈止是難得,整個大煜國五萬萬人,司天監(jiān)也才一百八十四個練氣士,其中還有不少都老了,可能再過幾百年,這天下便沒有練氣士了?!?br/> 林千行挑眉,他是真沒想到,有練氣資質的人居然這么少。
萬中無一都無法形容了。
隨后,林千行又和譚廉交談了一會兒,旁敲側擊的了解了一些常識信息后,才讓其離開。
一轉身,譚廉的表情便凝重起來。
他之所以愿意和林千行交談這么久,就是想看看林千行那凌空虛步的輕身武技究竟能堅持多長時間。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林千行一直停在空中也沒有出現(xiàn)吃力的表現(xiàn)。
武技是調(diào)動氣血和神魂之力并加以使用的技巧。
林千行能騰空這么長時間,單憑他連換血境都沒達到的修為,絕對不可能做到。
那是神魂強大?
也不可能,神魂強大成這樣的話,殺個馮節(jié)沒理由這么費力。
那很顯然,這又是一件不知名的寶物了。